“說罷,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不過就是她故意跑出來跟上齊霽,一塊兒來救人而已。把她自個那些不可言道的小心思去掉,基本上就是光明正大的過來救人。
清機聽後皺著眉頭,“簡直胡鬨,你倒是不怕過來,不但沒有救著人,反而還把自己一條小命給搭進去嗎?”
“可是師尊去了呀,更彆說大師兄也身陷險境,大師兄平常對弟子關懷備至,弟子哪裡能呆的住。”
懷敏看了一眼明苑,“師尊,也是弟子看管不嚴,所以師尊還是責罰弟子吧。”
懷真歎口氣,看向清機。
“師尊也罰我吧。”蕭竹跪下,“我也沒看好小師妹。”
“算了。”清機吐出一口氣,屋子裡四個徒弟跪了三個,“剛才你說她和閣主一通去降妖伏鬼,怎麼回事?”
原本懷敏隱瞞下,不想和清機說。畢竟養傷的人不適合勞心。誰知一時嘴快吐了出來,就沒這麼容易善了。
懷敏隻好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清機聽後靠在枕頭上,“他使喚彆人的徒弟,倒是順手。”
“平元平鶴這次也受了重傷,聽說到現在都還不能下地。也隻有況樂好點,但是況樂的修為到底在小師妹之下。勉強讓她去,隻是徒增許多危險罷了。”懷真實事求是。
“弟子好好回來了,師尊彆生氣了。”明苑可憐巴巴的,站起來站在那裡,拿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清機。
清機看著明苑這樣,歎了口氣,“為師隻是不想你有任何好歹。”
“可是師尊和大師兄就和我的父親兄長一樣,我反正是坐不住的。師兄師姐也看不住我。”
清機長歎一聲,“罷了。”
他靠在那裡,“以後還是要量力而行,不要冒冒失失。”
明苑低頭不說話,清機坐在那裡好會,“你去把閣主請過來吧。我這條命是他救的,不管怎麼說都要當麵謝一謝他。”
“小師妹去吧。”
齊霽在玄午山就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鮮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這一屋子的人能動的三個裡,也就明苑最適合去了。
明苑乖巧應了,前去請齊霽。到了齊霽的院子外,齊霽正好從裡頭走出來,門口還有兩個明萊的弟子。
“你來了?”齊霽見著她,淡淡的問了一句。
“師尊請閣主過去。”明苑道明來意。
齊霽看了一眼那兩個明萊弟子。
明萊弟子被齊霽掃一眼,立即低頭道,“閣主,是少宗主讓弟子過來請閣主過去。說是有要事,請閣主一定前去。”
“小丫頭,你說我去嗎?”
明苑不知道他又在瘋什麼,這個事他自己解決不是很好?問她乾什麼。
“這個是閣主的私事,閣主自己做主就好,弟子不敢置喙。”明苑端著甜美懂事的嗓音,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給撇清。
她的努力直接被齊霽一把給抹了,“出門在外,不管身份如何,都是玄午山的人,既然如此,問你也是應當。”
明苑不知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她隻是過來請他過去和清機見個麵,眼下還沒來得及招惹他吧?
倒是那邊的明萊弟子把他這話給當真了,回頭對她道,“道友,此事少宗主說很是重大,說是雲蕩山的大師也已經過來了,若是不去,恐怕於貴派的名聲不好。”
這話說的誠懇,可惜聽到齊霽的耳朵裡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明苑在他的麵上瞅上一圈,就知道他沒有放在心上。去不去都無所謂。
“閣主,不如去看看吧。哪怕知道出了什麼事也好。”明苑道。
“那你猜猜,他們是為了何事請我去的。”齊霽不依不饒。
明苑看了那可憐兮兮望著她的明萊弟子一眼,那弟子眼瞧著都快要被齊霽給折騰的哭了。
明苑沒有多少善心,隻是覺得早些把齊霽打發過去,把事解決了,她再把他請到清機那裡。
到時候兩麵都料理妥當。
“弟子不知,閣主知道?”明苑兩眼純潔迷茫,一副純潔小白兔模樣。
“想知道嗎?”
明苑果斷的搖搖頭,“能要請動閣主的,一定是大事,弟子怎麼能知曉。”
“你和我過去。”齊霽懶得再和她周旋,直接留下一句話,讓前麵的弟子帶路。
明苑徑直跟過去。
明苑到了前堂,見著元正也在那裡,好久不見,她看到這個大和尚,兩腿還是有些發抖。
這禿驢念經起來,簡直所向披靡,明苑原本還沒什麼殺心,都被他念得暴躁無比。心裡各種酷刑給他統統來了一遍。
齊霽察覺到什麼,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往他背後一站,不肯多言。
“閣主,聽聞兩日之前,滅魂魄百千,可是真的?”元正等齊霽落座,終於忍不住發問。
“大師問的是可是水鬼一事?”
齊霽白衣如雪,笑起來流風回雪,絲毫沒將元正麵上的怒氣放在眼裡,“如果是此事,那麼我也說了,當時情況危急,魂魄化水鬼,幾乎都是瞬間,若是這些魂魄全都化鬼,流竄在水域裡作亂,請問大師,或者是在座的每一位道友。”
“誰又敢去保證,這些怪物不會去傷活人?”
在座的人頓時啞然無語,倒是元□□了一聲佛號,“雖說如此,但是魂飛魄散,實在是令人齒寒。”
“在大師看來,是活人重要,還是那些已經散了三魂,隻剩下一抹掌控本能魄靈的魂魄重要?此處不遠的城鎮,已經被這群怪物給襲擊了,若不是處置及時,恐怕還不知要出什麼禍端來。”
“大師,重死輕活,放著那些凡人不顧,反而可憐那些執念不去,不入幽冥,甚至還要化作妖物傷人的遊魂。這也是慈悲?”
“我和雲蕩山的幾位大師也有來往,暫時還沒有聽過還有這麼一樁。不知元正大師可否給我解惑?”
元正被齊霽說的無言以對。
明苑在齊霽身後聽得心下痛快的很。
元正被齊霽說的啞火,其他人對視一眼,“聽說此事緣由,是有因為有一個法寶控製這些遊魂。”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齊霽伸手出來,掌心裡立即出現了一隻綠瑩瑩的珠子,珠子散發著不詳的綠光,魔氣縈繞。
“就是這個東西。”
“閣主為何不將此物早些公之於眾!”有人怒斥。
齊霽手掌展開,滿臉恍然大悟,“那道友可有任何解決之法。”
說著,他把手裡的珠子往前送了送,撤去珠子上的清氣結界。
沒了那一層結界,魔氣傾瀉而出,明苑暗暗運起靈力結成結界抵擋。
在場眾人見著那強勁的魔氣,驚呼一聲,紛紛結起結界,不過這魔氣不僅僅是釋放魔氣,還可以蠱惑人心,有道心不穩的人被那顆珠子釋放出來的幻象所蠱惑,瘋狂的撲上來。
齊霽五指一握,收起手裡的珠子,撲上來的人直接被震飛出去,將原本緊閉的門被撞開。
“現在這東西,敢問諸位道友,可有人敢接手?”
在場眾人,都感受到方才有一股巨大的蠱惑人心的力量,去勾引他們撤掉護身靈力,撲上前去,淪為這顆魔珠的養料。
齊霽掃視左右,原本義憤填膺的人,經曆了剛才的那一場之後,全都學乖了,不敢再繼續叫囂。
“既然如此,那麼此物暫時由我玄午山鎮壓保管。”齊霽說完,看了一眼洛月,“此物是我所得,而且這東西明萊暫時還無能力鎮壓。”
洛月笑道,“一切都聽憑閣主的意思。”
元正對齊霽這般專斷很不滿意,可東西在齊霽手上,也的確如他所說,暫時還無人能完全能把這東西給鎮壓下去,隻得找了清機來抱怨。
明苑把掛在青樓外的古劍拿了回來。
她下手很有分寸,不會真的直接就把翼逡給逼瘋。她隻會把人給逼得半瘋。
翼逡回來之後,臭著臉不肯搭理她。明苑也不搭理他,入夜之後,清機那裡就不用明苑和蕭竹照顧了。
翼逡在青樓外經曆了什麼,明苑沒有興趣知道。
她入夜之後開始打坐,入定之後,靈力在身體裡運轉。正運轉完一個小周天,她睜開眼,就見著之前死活不搭理她的翼逡滿臉焦急的湊在她麵前。
明苑麵無表情直接一掌按在他的臉上,一把把他給推遠。
“有魔氣!”翼逡一把把自己臉上的手給扯開,拉住明苑就往外跑。
明苑不為所動,“那關我什麼事?”
這妖女的冷心冷肺,他之前就領教過了,“是你的姘頭!”
明苑這下才看過來。
她隻在乎清機師徒還有齊霽的死活,至於其他的人,根本觸動不了她的心。
明苑手裡握著長劍,隱身術直接躲避過了巡視弟子。
“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把你掛到花魁床頭去。”明苑回頭威脅道。
翼逡滿臉通紅,麵紅耳赤的反駁“我才沒有!”
她落到齊霽的起居室外,此刻室外泛著結界的幽幽熒光,她伸手將之前齊霽留在她體內的靈力覆於全身。果然順利的通過了門口的結界。
翼逡到了結界之內,臉色越發嚴肅,“快進去。”
她也能感覺到魔氣,不再猶豫的直接推門而入,甫一入門,一隻手直接扣在她的咽喉上,將她重重摜在地上。
後背砸在地上生疼。翼逡立刻就要出手。被明苑伸手攔住。
劍靈出手少不得就是動劍,齊霽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齊霽此刻披頭散發,眼眸泛著幽幽綠光,在昏暗的燈火裡,如同兩簇詭異的鬼火。
“你是誰?”他微微喘息,眸光散亂顯然已經神誌不清,明苑被他掐住咽喉,命門受製,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她緊緊的盯著他,心下思索著各種把他打醒的辦法。
他低頭下來,滾熱的鼻息噴湧在她的身上,唇若有若無的在她耳邊滑過。手中的力道也隨之鬆了下來。
他眼神望著她,明苑背脊升騰起一股寒氣。
還沒等她回答,他的手指撫摸了上來,眉眼含笑,“苑苑。”
明苑腦子裡轟的一下,然後身上的齊霽還嫌她不夠刺激,俯身下來,吻住了她。
侵入輾轉,完全不容她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