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暈乎了小會,抬頭見著,伸手過來就把齊霽送過來的藥一滴不剩的喝了。
懷敏見著她藥喝了,見她雖然精神有些不好,但其他的尚可。
“師姐找回來了嗎?”明苑隻覺得頭還是暈,不過還沒暈到記不住事的地步。
“找回來了。”懷敏回想起懷真烏黑的臉色。
找到的時候,懷真把自己的衣服給蕭竹披上。裹得摸不透風,這才找到他,兩人一塊把蕭竹給帶了回來。當然對外還是說人是迷了路,最後不小心暈過去了。
可是找到的時候,蕭竹衣衫不整的,他們也猜到蕭竹可能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但這個是堅決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哪怕對著小師妹,他們也是這麼一套說辭。
“那就好。”明苑點點頭。
“你怎麼回事?”懷敏問她,“找著找著,怎麼睡著了?”
其他弟子尋到這個小師妹的時候,說是小師妹趴在草從裡呼呼大睡並且人事不省。
明苑對法陣之後的事還記得一點,她下意識瞥了一眼齊霽。卻被懷敏叫住,“你彆看他,他當時又不在那裡。”
“我當時不知道怎麼,越走越困,開始時候還能支撐,後麵就越來越困。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明苑說著,聲音越來越低,腦袋都要垂到膝蓋上。
懷敏聽後,沒了聲音。
過了小會,才聽到他說“沒事就好。”
他說完,沉默著一言不發的出去。出去的時候,還不忘要把齊霽給一塊帶出去。
齊霽不動,“我還是留下來陪陪師姐說說話。師姐似乎被嚇著了,有熟人陪著說話,或許好點。”
懷敏臉立即黑了。另外一旁的女弟子見狀,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來,連忙找了個理由溜了。
就剩下懷敏和齊霽兩人對峙。
兩人目光相觸,誰也不讓步,頓時一陣電光帶火花,有種火拚的既視感。
“師兄,讓他陪我說說話吧。”明苑靠在那裡,她還有事問他。
懷敏就見著眼前這個名叫阿齊的弟子笑起來,笑容如同明月清風。清澈見底的眼眸裡一蕩就是無數細碎的晨光。
看到他眼裡那是一萬個欠打。
“小師妹,讓個男人在你房裡,這不好吧!”懷敏把明苑當做自己的親妹妹,親妹妹如今竟然當著哥哥的麵,和彆的男人單獨說話,那心情刺激的懷敏險些受不住。
“他算是什麼男人?”
明苑下一句就讓室內的兩個男人都詭異的僵住。
齊霽要坐下的動作僵停住了,保持著奇怪的姿態。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懷敏看到少年白皙麵上的錯愕和僵硬,頓時間,所有的不快都煙消雲散,甚至還想大笑幾聲。
“那我走了,小師妹要是覺得不舒服,還是多睡一會。”說著懷敏對著齊霽挑了挑眉,恥高氣揚的走了。
在他小師妹的眼裡,連男人都算不上,那還真是不用擔心了。
齊霽坐在床邊上,他琉璃一樣澄淨眼裡水色洶湧,不自覺的緊緊抿唇。一看就像個受了委屈的樣子。
“我有話問你。”明苑見著他這樣子,心裡跳了下。
“昨夜裡怎麼回事?”
她除非自己裝傻,不然不會記不得自己乾了什麼,她被孫藝珍喂了丹藥,藥效發作膩在他身上,她全都有印象。
“怎麼回事,你不記得了嗎?”齊霽問。
明苑不作聲,昨夜裡兩人糾纏在一塊,齊霽吻她,撫弄她,可是最後一步死活就是不做。她被逼急了,打算來個霸王硬上弓,結果被他整個壓在下麵死活動不了,最後把體力直接給鬨乾淨,暈了過去。
原本迷糊的記憶,被她仔細一想,頓時全都浮上腦海。
明苑盯著齊霽“你”了好幾聲。
齊霽坐在那裡,身姿挺拔,他開口,“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明苑不解的看他,隻聽這家夥施施然道,“我不是誰都能碰的。”
說著他對她一笑,笑容清風朗月,甚是動人。
明苑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家夥絕對是在報複她剛才說的他不是男人那句話。
她靠在那裡,嗬了一聲。
“是嗎,那我就不碰你了。”
齊霽聞言看過來,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她昨夜整個都掛他身上。
“你現在年紀太小,承受不來。到時候你受傷的話,會很麻煩。”齊霽歎氣。“昨夜到底怎麼了?”
明苑留他下來,不是專程為了和他吵嘴的。
她把昨夜的事和他一說,然後整個人四仰八叉的就往床榻上一躺,整個就成了一條掛起來的鹹魚。
“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除了你,思來想去,也隻有魔尊了。”明苑說起來,有幾分無賴。
“這麼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我,我還真是感激涕零,原來我還能有這份能耐。”
她對魔尊依然沒有半點危機感。
相反魔尊的這一番操作,讓她越發篤定魔尊現在實力不濟,至少還沒有到可以和齊霽叫板的地步。
和當年玄風頂那時候,差得不是一點兩點。不然直接動手不就好了,用得著這麼九曲十八彎的讓彆人來殺她?
她曾經和魔尊相處過一段時日,魔尊是個什麼性子,她不敢說了解透徹,多少知道。除非是關鍵的一步,不然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你不擔心?”明苑回頭過來,見著齊霽坐在那裡沒有半點動靜,伸手在他腿上推了兩下。
齊霽低頭,“大不了,六十年前的那一次又重來罷了。”說著他看向停在外麵枝椏上的一隻黑不溜秋的鳥,“把我的這話告訴他,要來,我什麼時候都可以。”
“可若是他敢做其他的事,那麼再動手,就沒有六十年前的網開一麵了。”
明苑從床上起來見著外麵院子裡的歪脖子老樹上,的的確確停著一隻鳥。那隻鳥停留在枝椏上,沒有動的意思。
剛才那話很顯然對這隻鳥說的。
她慢慢從床上起來,見著那隻鳥,兩手直接掛上了齊霽的肩膀,“看來它不聽你的啊?”
齊霽抬手,一道冰淩直接從指尖迸射而出。
這下原本停留在枝頭上一動不動的鳥,受了驚嚇般頓時振翅高飛。
“你這樣算不算是暴露了?”明苑問他,“他應該還沒有那個本事,盯著你不放。你自己告訴他,你在這裡了。”
齊霽搖頭,“我沒那麼多的心情來給他耗費,既然他想做什麼,隻管來好了。”
說著,他看了身邊的明苑,“你再睡會吧。”
明苑睡了小會,覺得自己好了點之後,前去看蕭竹。
蕭竹沒什麼精神,明苑知道那是被**術操縱之後的結果。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模模糊糊不記得。
可是阿襄卻哭得稀裡嘩啦,被抓住的時候阿襄是沒有完全失去意識,甚至還能感覺到抓自己的一個人身上有娘親的氣息。
阿襄那時候踢打撕咬,最後被不耐煩的天峽門弟子,直接一劍柄砸暈了過去。等到醒來顧不上腿上被貫穿的傷口。咬住被子哭了起來。
阿襄的傷勢說重也重,一條後腿被直接貫穿釘在地上。雖然齊霽當時給她處理過,但還是很疼的。
受了這麼重的傷,阿襄哭聲一時間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傷心。
明苑對付哭泣的小孩,沒有半點經驗。小狐狸把狐狸腦袋鑽到她袖子裡,嚶嚶哭的厲害,外麵露出來的一截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
齊霽進來的時候,就見著明苑手慌腳亂的抱住阿襄,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從明苑的手裡把阿襄接過去,手掌摸在阿襄的頭上,好好安撫阿襄。
明苑對哭泣的小孩完全沒有任何經驗,齊霽接手過去,她簡直大大的鬆了口氣。
她看著齊霽柔聲細語安撫小狐狸,外麵的光照進來,灑在他的麵龐上。溫柔而和藹。
齊霽的聲線和他溫文無害的長相一樣,其實走的都是溫和路線。隻是這些年他對外從來是不怒自威,所以說話也是威嚴居多。
可是現在齊霽和人前的那樣子很是不同。他溫柔耐心的安撫小狐狸,眸子裡都是柔和的細碎的光芒。
像極了當年的模樣。
明苑坐在那裡,仔細的打量他,齊霽輕輕的撫過阿襄的皮毛,他哄人都不走尋常路,“好好哭吧,哭完了睡一覺就好。”
隻是柔聲醉人,醺人的很。
明苑靠在那裡,兩隻眼睛望著他。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她到外麵一看,發現天峽門的弟子持劍已經在前麵站了一排,明擺著的來者不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