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做的太過分了,陳晨是星寰的台柱子。}喬越在腦海裡道。
沈子潼嗤笑一聲,直指中心道:{你這會兒做個什麼好人了?剛剛你可沒阻攔我,明明也是想這麼做的,卻偏偏要礙於其他原因來壓抑自己的本性,有意思嗎?懦夫!}
{解放自己的本性,就是像你這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喬越反嘲諷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沈子潼:{我是瘋狗,那做為半身的你是什麼?家犬?}
喬越聲音狠戾起來:{沈子潼你彆太過分?}
{隻要你不觸碰我的底線,我隨便你囉!}沈子潼笑了笑:{現在我要在我的底線上加一條,陸溪比我的樂器更重要,他是我的,誰也不許碰,不然……我這條瘋狗就要亂咬人了。}
喬越心頭一震,陸溪……竟然這麼重要嗎?
沈子潼等了幾秒,見喬越沒了聲,就又將目光放回到陳晨身上,這男人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看起來可憐極了,但是沈子潼卻依舊殘忍的盯著他,逼迫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都像要凝固似的。
陳晨猛地大吼一聲,雙眼滿是紅血絲,冷汗從額頭滑落,唇角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痕,他惡狠狠的盯著陸溪,大罵道:“媽|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我不就是把一條沒有殺傷力的小奶狗放出來了嗎?又沒有咬到人,我也知道錯了,道歉了,你們看到我出醜就很開心很得意嗎?”
陸溪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導演則完全不敢插嘴,安安分分的坐在沙發上,眼觀鼻鼻觀心,對外界的一切像沒有聽到似的。
“是啊!很開心啊!”隻有沈子潼,他竟然點了點頭。
陳晨呼吸一窒,怒火中燒,什麼前途,什麼老板,都去他媽|的:“陸溪你這個賤|貨,婊|子,活該你死老爸,你們一家人都該去死,買屁|股買的舒服嗎?你以為扒上了喬越這顆大樹就能安枕無憂嗎?我告訴你,總有一天……”
他的話還沒說完,沈子潼就像一隻掙脫了鐵鏈的猛獸一樣打到男人的身上。
當年喬越被拐走回來後,特意去學了拳擊,還在部|隊裡訓練過,那力氣可不是平常人承受的起的,一拳能直接把人的胃打出血,他拳拳到肉,打陳晨像打沙包,根本容不得對方反抗。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他是你能說的嗎?他去死?我先送你下地獄。”男人墨黑的眼睛一片血紅,下手毫不留情。
陸溪和王導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對,兩個人趕緊跑過去拉架,可是沈子潼就像瘋了一樣,抓著陳晨打不鬆手,陸溪急了,脫口而出:“沈子潼你冷靜點,你再這樣我就走了。”
這句話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男人的身體一僵,因為打架眼鏡都摔到了地上,雙眸委屈巴巴的與陸溪對視著,像個找家長告狀的孩子:“他罵你。”
“那我們罵回去。”陸溪哄著,把沈子潼拉起來,他對導演使了個顏色,讓對方趕緊看看陳晨怎麼樣了。
沈子潼順著陸溪坐回到沙發上,獨自生了有一會兒的悶氣,他聽到有人罵陸溪,就有些控製不住了,等現在冷靜下來,男人就後悔了。當然,他不是後悔打了人,而是後悔在陸溪的麵前打了人。
本來這張臉現在就不帥了,還使用暴力,自己在陸溪心裡的形象……沈子潼有點想撞牆。
因為剛剛室內的那一場動靜,外麵的保鏢全都跑了過來,現在守在了大廳的外圍,陸溪扯了扯喬越的衣袖,小心的順著他:“咱們去吃飯,讓導演他們回去好不好?”
“不行!”沈子潼條件反射道:“他還沒道歉,不許走。”
陸溪:“……”
導演正在一邊扶著陳晨,這家夥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掉了一顆門牙,看起來可憐極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急的不行,他小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陳晨,你現在就順著喬總,他的地盤,你鬥不過。”
陳晨身子一抖,他被打怕了,打服了,那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會死。
喬越這家夥根本就是個惡魔,他相信,就算剛才對方把他打死了,請個好點的律師,弄個過激殺人,再賠償點錢,或者乾脆找一隻替罪羊,這對喬越來說都不是難題,
他在導演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沒了大門牙說話漏風,聽起來有些搞笑:“陸溪對不起,這一次的事是我做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沒事。”陸溪沒什麼表情的搖搖頭。
如果是之前,陳晨被打了,他或許會覺得愧疚,但是對方罵的那些話,讓陸溪恨不得親手補一拳,罵他可以,詛咒他的家人去死,再打一頓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