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對沈子潼有了懼意, 這會兒嚇的像個老實的小鵪鶉, 小聲的說:“喬總,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啊!”沈子潼目光都沒分給他一個,聲音陰測測的,“什麼話該說, 什麼話不該說, 你心裡清楚, 不然啊……”男人拉長尾音,毫無感情的瞥了嘴裡還在流血的陳晨一眼, “這那天說不定就出了什麼事呢?”
“想開點, 彆自尋死路。”
八月的天很熱, 陳晨卻從腳底竄出一股寒意,直達五臟六腑,牙齒打顫,身體的疼痛被無限放大, 他結結巴巴的表著忠心:“喬…喬總您…您放心, 我…我曉得的。”
“王導。”沈子潼說著,似笑非笑將目光落到一邊的中年男人身上。
王導身上的冷汗流的更歡快了, 簡直像下小雨一樣, 他不是不知道有錢人總是肆無忌憚,卻是第一次直麵這樣的情況, 他訕訕的笑了笑, 附和著陳晨的話,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出來, 就怕哪兒做的不對就留在這兒了。
沈子潼盯著他們半響,直把對方看的腿軟,這才滿意的擺擺手:“行了,我就不留你們吃中飯了,陳晨的醫藥費我會負責的,你儘管用最好的。”
“不麻煩了不麻煩了。”陳晨怎麼敢收下這煞神的東西。
王導扶著陳晨將人弄到車上,準備送入去醫院。
客廳裡,陸溪咋然一下子反應過來:“糟了,我剛剛叫了你的名字了?怎麼辦?”他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沈子潼安慰道:“不怕!誰會想到那個方向去呢?”
這麼一說也對,陸溪安心下來,坐了兩分鐘,又忍不住湊到沈子潼麵前去,特彆慫特彆弱雞的說:“哎!我問你個事啊!你不想回答也可以。”停頓兩秒:“你們這些人,經常這麼做嗎?”
“什麼?”沈子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陸溪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想什麼呢?我可是好人。”沈子潼說的真誠極了,“我們的口號是和諧、自由、平等、愛國……”
陸溪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會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那你剛剛還對陳晨導演這樣那樣。”
“我對他們怎麼樣了?我隻是嚇嚇他們。”沈子潼眨著真誠的眼睛,“打人是我不對,我認錯,醫療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我都賠,他要是想打回來……唔!除非他打的過我。”
“你真的隻是說說?”陸溪再三確定。
沈子潼:“我隻是一個商人。”
“呼!”那就好,陸溪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真的視法律如無物的話,這也太可怕了。不過……陸溪惡狠狠的說:“陳晨你打的好。”
“啊?”
“啊啊啊!!氣死我了,我剛剛也應該去打兩拳的,你太凶狠了,嚇的我怕把他打出事了……罵毛啊!我還要罵他呢?一天到晚眼睛朝天看……”陸溪嘴裡嘮叨著。
沈子潼見風轉舵,義憤填膺道:“是!打人是不對的,但打他是正確的。”
可以說十分沒有原則了。
{陳晨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喬越在腦海裡冷冷的說。
沈子潼齜牙裂齒:{所以?}
喬越冷靜的補充:{打了也不怕,明天我去星寰讓人把他的資源卡了,看看合約日期,讓他自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