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做好了懟一發的沈子潼莫名有點憋屈。
{不過……你剛剛真的是想殺了他吧?}
{是嗎?}沈子潼的聲音極輕,{我不記得了,大概吧?}
從被拐賣到如今,十幾年了,沈子潼和喬越一直和平共處,遵紀守法,不打架不抽煙不貪色,在整個上流圈子,是絕對的怪類,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從來沒讓人抓住過把柄。
而如今……
{就算殺了他,又如何?}
喬越冷笑一聲,他不和沈子潼談什麼法律道德,直接取其弱點:{你不怕陸溪害怕你、恐懼你,你隨意了。}
打蛇打七寸。
沈子潼一下子沒了聲,他著迷的看著青年不停的說著剛才的事,紅潤的唇一張一合,燦爛的眸子裡仿若有星光灑落,璀璨迷人。怎麼能忍受這人厭惡的目光呢?隻是想想,就讓他的心痛起來了。
他是一個好人。
嗯!以後也會是一個惹人喜愛的好人的。
“哎?你的手受傷了,我剛剛都沒發現,你怎麼不說啊!不疼嗎?”
陸溪的喊叫聲拉回了沈子潼的思緒,男人隻覺得手被某種柔軟的東西捏住,目光一落,就瞧見那滿是紅疹的手背紅腫,有的還擦破了皮,與青年細白如蔥段的五指形成強烈的對比!
好……好醜!
沈子潼感受到了窒息。
可是……可是陸溪的手好軟啊!舍不得抽開,這…這算是牽手了吧?就在沈子潼左右為難的時候,青年主動鬆開了手,“我去叫醫生。”
“彆走。”男人條件反射的反握住,待那人奇怪的望過來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羞窘的鬆開手,甕聲甕氣的說:“讓傭人去叫,你坐著就是。”
對哦!陸溪拍拍腦袋,他也是笨,過慣了窮人的生活,就沒反應過來。
喬越的家庭醫生是一位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體型微胖,有小肚腩,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他給沈子潼看了看,說沒什麼大事,消一下毒就好了,彆的藥暫時不用,畢竟紅疹還在。
冰冷的酒精覆蓋在手背,輕微的刺痛感傳遞到大腦。
沈子潼卻像做了什麼天大的手術般,眨著睫毛,輕輕的叫了一聲:“好疼。”
家庭醫生:……臥草!這家夥上一次騎摩托車飆車腳上劃出了一道五厘米的口子都麵不改色,這會兒隻是破個皮消毒就叫疼?
“沒事沒事,來!我給你呼呼就不疼了。”陸溪卻很吃這一套,擔憂道:“咱們必須消毒的,畢竟你這皮膚過敏了,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
陸溪的愧疚之心啊!就如同那泉水的源頭,呼嚕嚕的全冒了出來。不管是過敏還是受傷,都是為了他。陸溪又不是鐵石心腸,對於自己好的人,他自然也會投桃報李。
“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
陸溪猶豫了一下:“……好。”
醫生的心裡突然產生了一個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喬越這是……在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