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應該不是,要是運往北地,那麼他們早就收到消息了,不會等到現在。
可不是運往北地會運往哪裡呢?
她打開輿圖,看著梁州周邊地形。
梁州往北是北地,往南是南陽,西北則是鎮平。
可以說梁州是夾在中間。
她看著輿圖,目光放在梁州上。
不往北地,往哪裡呢,南陽?還是鎮平?
鎮平有鎮平候,鎮平候是先帝一手提拔起來的,一家老少都在鎮平。
對大琰朝絕無二心,而鎮平候一家生性耿直,是忠義之輩。應當不會與梁州知府蛇鼠一窩。
再就是南陽了,南陽知府曾與梁州知府同窗。但據說他們關係不太好,南陽知府看不上靠賄賂直上青雲的梁州知府。
梁州知府也看不上古板迂腐的南陽知府,兩人相看兩厭,多年不曾聯係。
謝婉瑜把他們三個的名字寫在一起,她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眼睛,在腦海揣測他們誰會跟梁州知府勾結。
又是如何把糧草扣押,運往彆處的。
另一邊雲天與竹韻順利進入暗門內,進入到裡麵,他們嗅到一股血腥味。
越往裡走,血腥味越濃,還有一股屍體腐敗的味道。
在這些味道裡,雲天聞到他們雲家特有的香氣。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那些人怕是全都遇害了。
他目光清冷,心裡確實急躁不安,他怕,怕那些人全都遇害了。
裡麵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竹韻屏住呼吸,緩緩行走在暗道上。在昏黃的燭光中,他那雙銳利的眼睛死死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暗室裡是一間小型牢房,裡麵刑具齊全,他挑起刑具看了一眼,在心裡冷笑。
都是朝廷發放的刑具,這裡應該就是梁州知府私下建造的牢獄。
走到最裡麵,牢房中還關著十幾個人,他們聽到腳步聲,虛弱地看了他們一眼。
看到雲天時,他們猛地動了一下,隨即發出劇烈的咳嗽聲,還有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
“雲天少爺,你怎麼會到這裡來。”
雲天看到他們渾身是血,身上沒塊好肉,臉色慘白,眼神暗淡無光。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慘絕人寰的折磨,他緊握雙拳,心口一揪一揪的痛。
“我現在就救你們出去。”雲天說著就要動手把牢房的鐵鎖打開。
他沒有鑰匙,手中隻有一把匕首。
這匕首是他們走鏢時,從外麵帶回來的,削鐵如泥,是極為珍貴的一把匕首。
竹韻剛要阻止他,看到他拿出的匕首,又默默放下手來。
他一眼便認出那匕首是削鐵如泥的匕首,他曾在王爺那裡見到過。
有幸碰過一次,那威力無窮,不管是多硬的鐵,隻要遇到它都宛如泥土一般,毫無招架之力。
很快,雲天便把鐵鎖割斷。
隻是他們隻有兩個人,無法把他們全部帶走。
雲天看著他們有些犯難,要怎樣把他們帶出去。
竹韻看到這裡也有些為難,他可以帶四個。他看了眼雲天,他那麼瘦,最多隻能帶兩個。
這也才六個人,這裡麵關著十八個人,他們起碼要走三趟,才可以把他們全部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