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雪檸在心捏了把汗,生怕謝婉瑜會說出什麼不利於他們的話。
可她們是仇人,謝婉瑜沒有踩她們一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幫他們說話。
謝婉瑜看著門後的衣裳,挑唇似而非似的說了一句。
“萬事都有可能,具體如何可以等公告。”
其他人聞言,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確實,萬事皆有可能,如果他們家是清白的,護國將軍肯定會給他們一個清白。
但他們家要是不清白,那麼他們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那就不是趕出堡寨那麼簡單了。
薛雪檸聽到謝婉瑜前半句,心被狠狠揪起來,聽到後半句,又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謝婉瑜會狠狠踩他們一腳,沒想到她說以公告為準。
她不知道謝婉瑜這句話似是在為他們說話,但實際上卻讓人有無限的猜想。
“我覺得多少還是有點問題,不然小謝夫人怎麼沒有直說?”
“我也是這樣覺得,都是一個軍營有什麼不能直說呢?”
“話也彆這樣說,小謝夫人也說了,以公告為準,我們在這裡亂猜,還不如等公告呢。”
有人覺得是那麼回事,有人比較理智,還是覺得以公告為準比較好。
“說的也是,不過我覺得他們家還是有問題,那軍妓不是被帶走了嗎,要是真沒事,怎會有人被帶走?”
“隻是帶走個軍妓,跟他們興許沒關係。”
“可能是那個軍妓犯的事也不一定。”
她們在背後的猜測,一字不漏地傳到了謝婉瑜的耳裡。
同樣的,也傳到了薛雪檸耳裡。
她還不知道那群女人這麼愛嚼舌根!人家謝婉瑜都說以公告為準,她們還在背後亂猜測!
這麼大件事,自然也沒有逃過蕭家父子耳目。
蕭璟當天回到家裡,直接強行把薛雪檸拉進房間。
他凝眸冰冷地看著她,“馬家兄弟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麵對蕭璟的質問,薛雪檸心神微亂,但還是理直氣壯否認。
“能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否認的話脫口而出,不帶一點猶豫。
說完後,她才發覺自己說得過於堅決,對上蕭璟懷疑的目光,她補了句。
“況且那馬家兄弟是誰我都不認識。”
她說這話,神情有些不自然。看到她這個模樣,蕭璟有些半信半疑。
她這個神情不對勁,似乎在隱瞞什麼。隱瞞她不認識馬家兄弟?那也不能,她一個婦道人家,怎會認識匈奴的左賢王?
“你不認識馬家兄弟不打緊,那些藥呢!紅花一個軍妓從哪裡拿到那些藥物?”
紅花便是被桀殊帶走的軍妓。
蕭璟的話點醒了她,她可以把一切推到紅花身上,但那藥呢。
紅花不可能能拿到那些藥。
她眼珠子提溜地轉了一圈,眼睛瞬間紅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紅花前幾天生病你不是不知道,我給她銀子,你也清楚。可她拿銀子買了什麼,我怎麼知道。”
她扯著手帕怨憤地看著蕭璟,眼睛通紅,淚水蓄滿眼眶,隻要他敢懷疑她,她馬上就哭給他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