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她這麼一說,蕭璟也想起來了。那幾天紅花咳嗽得厲害,薛雪檸便給了她一塊銀子,讓她去看病。
實際她拿著那銀子去做了什麼,他們也無從得知。
想到這些,蕭璟有些煩躁地摸了摸後腦。
事情變得複雜了,銀子確實是他們家給的,要是牽扯出他們就麻煩了。
“護國將軍把紅花帶走時可有說什麼?”
薛雪檸仔細想想,她光顧著害怕,用銀子封桀殊的口,記不得他有說過什麼了。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蕭璟現在後悔極了,他就不該答應買個丫鬟,那丫鬟過來還沒幾天,就鬨出這種事。
不管是不是他們指使,那丫鬟是他們家的,他們就逃不過被人指指點點的下場。
聽著他指責的話,薛雪檸也怒了,她也知道自己捅了婁子,不敢對他大小聲,隻能半憤怒半撒嬌道。
“出了這麼大件事,我不怕嗎,當時看到護國將軍那冰冷的眼神,我都站不住了,哪裡記得清他說什麼。”
蕭璟也深知桀殊的震懾力,他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隻得無奈地歎了口氣,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來。
被帶走的軍妓,此時也悠悠轉醒。她睜眼看到昏暗的地方,心裡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慌亂看向四周,看到她身處大牢,整個人蒙住了。
她怎麼就進大牢了?她隻是聽令薛雪檸,這跟她沒有關係啊!
軍妓從地上爬起衝到門口,放聲喊冤。
可不管她怎麼喊都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發出輕微的啊啊聲。
她驚恐地捂住自己脖子,她的嗓子怎麼了?怎麼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她捂著脖子,瘋狂呐喊,喊得臉色漲紅,脖頸青筋猛漲,也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直到她折騰累了,才認清現實,她真的說不出話了。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兩行清淚從空洞的眼睛流下。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侯夫人不是跟她說沒事的嗎。
那兩個人是她遠方親戚,他們犯了點事被抓進大牢,她擔心他們撐不過去,讓她幫忙送點藥進去,保住他們性命即可。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她暈倒後又發生了什麼?
紅花無助落淚,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
桀殊把人關進大牢後,就沒再管。
至於黎員外跟縣老爺,他們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太叔瑱麵無表情站在床前,看著傷痕累累的他們,眼底一片譏諷。
“兩位將軍,要不要在他們藥裡給他們下點東西?”
下點蒙汗藥之類的,讓他們沒力氣逃跑。
太叔瑱搖頭,“不必。”
他就要他們逃走,不逃,怎麼知道薛雪檸背後的人是誰。
“就這樣,他們能逃到哪裡去?”知道太叔瑱的計劃,桀殊不以為意地揮揮手。
見兩位將軍沒有要對他們動手的意思,那下屬也不再多問。
等他出去後,太叔瑱淡淡地掃了桀殊一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