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等待進入網審(1 / 2)

《做臥底和敵方大佬he了》全本免費閱讀

麻子瞠目結舌,而位於他俯視角度的貪燁收回槍,挑了挑眉,揮手讓其他特警們等在下麵,而他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為了避人耳目,麻子特意選了這一塊偏僻地方,寬闊甲板的角落,附近連蚊子的聲音都沒有,唯一的缺點就是離樓梯太近,要隨時提防有人上來,沒想到最後等來的不是同事,而是警察。

麻子瞪著眼睛,僵立在原地,呆愣的目光卻鬼使神差地落在貪燁的腰腹處——那是他開槍射中過的地方。

貪燁觀察力驚人,走近他,用一種隨意的口吻開了口:“已經好了,不用在意。”

此話一出,麻子心中更是五味摻雜,過去幾個月,麵前這個男人作為警察臥底在黑漆花內一直對他十分照顧,他也一口一個貪哥地喊著,結果貪燁被曝出警察身份,悲傷和憤怒衝昏了他的大腦,他在涼哥麵前對他開了槍。

怔愣之後,麻子又倒退幾步,餘光看到了幾個黑漆花的人跑過來,他回歸正題,惶恐地問:“你們......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這是黑漆花的船,警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上來了?!他怎麼上來的,單槍匹馬他不怕嗎?!

“再不快點,你們就要跑了,”貪燁抬起頭,他的手搭在船舷上,能感覺到船體啟動時的輕微震動,空氣中還有汽油的味道,跟麻子相比,他算得上是淡定,“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足足停留了五分鐘,不過從結果來看,你們已經錯過時間了。”

五分鐘前,貪燁一行人剛剛趕到這裡,迅速把主船附近掃蕩了一圈,確認黑漆花的人全部上船了,甚至連個防守的人都沒有留下。

輪船結構複雜,還有大肚倉用來裝貨,就算是被發現,也能直接跳進海裡逃生,所以貪燁當機立斷決定摸進主船,

而就在一分鐘前,他們剛上樓梯,整個輪船霍地一震,從船的內腔裡傳來了轟嘩的鋼板震動聲——這艘沉寂了許久的輪船終於發出了點動靜。

但那也隻是氣閘開始加壓而已,從柴油機啟動到輪船開始行駛,至少還需要三分鐘。

五分鐘......錯過時間......警察已經上船了,麻子想起滿身是血握著開關的崩頭,感覺自己也像氣閘一樣快要被壓爆了,他失聲問:“......什麼意思?”

貪燁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沒有任何含義,他從警服的口袋裡抽出警察的證件,向他亮出:“意思是,黑漆花已經跑不掉了,現在以涉嫌非法持有毒/品罪和綁架罪的名義,依法傳喚團長,讓他配合我們調查走一趟,你們這些船也要被扣押。”

仿佛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十七八輛警車唰拉幾聲停在岸邊。

——四十多個訓練有素的警察從車內鑽出,他們身穿黑色防彈衣,手持警用配槍,微微彎腰,果決地快步包抄過來,看起來聲勢浩大,隊伍中還夾帶著幾句急促而有力的命令。

麻子和往這邊跑過來的黑漆花手下腳步猛頓,用力地把脖子扭過去,目光越過船舷,正好看見這一幕。

有幾個反應快的黑手黨,在吞了幾口唾沫後,扭頭,馬不停蹄地跑進船艙內,要去通知團長,然而他們離去的身影淩亂無比,連踩著的皮鞋都顯得那麼不合腳。

原本守在樓梯下靜候命令的特警們,瞅準機會,也幾步登上了甲板,把剩下的幾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控製住了。

這一切的變故發生得太快,以至於麻子都沒反應過來,他年紀也很小,跟在玉麵閻羅身邊不到兩年,卻徒然感覺過往的一切都變得晦暗不明,他像被宣判了罪行,而閘頭刀來到了自己的脖子,一陣冰涼。

他默然一會,低聲問:“是因為我們被抓到藏了毒/品,還沒有及時開船離開嗎?”

四處鬨動不止,隻有貪燁和他一起站在這甲板的狹小角落,而身著警服的男人神情平靜:“不是,從黑漆花成立開始,從團長決定要走這一條黑/道開始,就注定了今天這個結局。”

麻子抬頭看貪燁,卻看到他把槍塞進槍套,冷沉的目光把上三層的船艙逡巡了一遍,似乎是在盤算什麼。

氣氛壓抑和沉悶,一連串深重而清晰的腳步聲從甲板下傳來,麻子用舔了舔發乾的唇,半響,吐出了一句盤旋在心口良久的話:“對不起,貪哥,我不應該對你開槍的。”

他懺悔了,也是真的後悔了,那句對不起是對他貪哥說,也是對自己說的,貪燁活動了一下手腕,聽出他話語裡的誠懇,回頭,說不上什麼意味地輕輕一笑:“以前的事不用糾結了,之後好好配合調查,接受處罰彆反抗就行。”

說完,貪燁轉身,快步助跑幾下,猛地一躍,抓住了上麵一層船艙的欄杆,隨後胳膊發力,整個人猛虎一樣攀爬上去,兩隻腳都踩上欄杆,落下之後,他徑直往左邊走去。

剛剛逛了半圈,他發現這輪船的結構和當時交易會被炸的那艘船大體相似,而那艘船因為要裝監聽器早就被他摸透了,順著推下去,船長室也就是船艙控製室的位置在哪裡,他心裡一清二楚。

果然,走了沒一會,貪燁就發現了一個逃生門,掰開把手,他利索地鑽了進去,身影消失在儘頭。

同時,昊遠局長也帶著人跑上了甲板,一路遇到的黑漆花人都被他們悉數製服,正當他在心裡疑雲重重,想著都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沒看到團長影子時,一個一瘸一拐的人影在其他人的簇擁下出現在了甲板上。

團長剛從控製室走過來,他喜歡合作,討厭依附,就算是在被警局圍捕的危機處境,他也還是堅持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薄汗被牢牢地裹在他藏青色的西服之下,垂老的氣息亦從他那布滿細紋的眼角和脖頸處冒出,鬢角還閃爍著銀光,他和昊遠對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