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等待進入網審(2 / 2)

“千萬要小心彆被那些黑手黨發現了,沒事就窩在後廚,休息的地方就儘量少去。”

“哎呀,這些黑手黨一個個都吃人不吐骨頭,上至頭目下至小嘍囉,彆看那副風光和斯文的樣子,都是裝的,他們那副隻認利益的德行,我潛入這麼多年都已經認清了。”

“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

希澤回複打字:“嗯,我會的,彆擔心我。”

但很快那條信息後麵掛上了一長條紅字:“當前信號較弱,發送失敗,請重新編輯。”

他正準備重新再編輯一條,手機突然又跳出了一條來自局長的消息。

黑暗中,手機的熒光格外的刺眼,那條消息的幾個字也看得格外觸目驚心。

“船上貨倉裡發現重磅炸彈,或危及整艘船,警局已經在籌備救援船進行迅速支援,在船上保證自身安全之後可以儘量疏散人群。”

轟隆一聲,船艙的動力室又開始運轉,煙囪上吐出若隱若現的煙霧。

手機上的最後一個信號終於消失不見,連最後的閃爍都決絕的消亡了。

希澤像是被人猛地捏住了心口一般,緊縮的瞳孔裡裝滿了倉皇。

望著窗戶外的沉沉黑夜,感覺自己孤立無援,而腳底下遍布危險。

他平穩了幾下呼吸,冷靜下來,想著可能是這船艙裡麵信號沒了,說不定到外麵空曠的地方還能連上。

哪怕隻有一格,隻要能聯係上局長,就能問清楚炸彈是怎麼回事。

希澤走出來之後,往了後麵的半開的儲物室一眼,往下走就是貨倉。

如果昊遠局長的情報信息準確無誤的話,那下麵可能藏著能讓他們一船人都葬身海上的炸彈。

大廳的人寥寥無幾,隻有幾個喝得爛醉的人七零八碎地躺在地上或者是趴在桌子上。

年輕的警察低著頭,沒有遮住自己的臉,儘量低調地從走道通過。

甲板上儘是夜晚的寒意和清鹹的海味,涼風吹得呼呼作響。

希澤一刻也不敢耽誤地拿出手機查看信號格。

還是沒有。

這說明這艘船已經全然駛離了信號站的覆蓋範圍,失去了和外界的聯係。

他聽到大廳裡隱隱幾個人的腳步聲,想著可能是又有人下來後廚給他們老大拿食物。

於是轉了個身往旁邊的陰影處走去,同時又緊張又專注地看著手機。

沒走幾步,從身旁的黑暗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拉住了他,語氣裡有無懈可擊的笑意:“這麼晚了,還在外麵亂跑?”

這個熟悉的聲音一在耳邊響起,瞬間就把希澤拉進了深淵。

他瞥到了那手上帶著的暗金腕表,無數的碎片在腦海裡散花般浮現。

落在警徽上的羞辱、被迫同坐的窘迫羞恥以及地下拳場上那遙遙相隔卻驚心動魄的對視......

玫瑰花紋在暗夜裡吐露芬芳,隱在暗處的詩人走進光影中。

就在傍晚,希澤還和這個黑漆花的情報手隔著半個大廳,看著這個人以絕對的武力和權勢壓迫得眾人敢怒不敢言。

而現在,他們之間僅相隔咫尺。

危險的距離讓希澤立刻雙手按在腰間的警槍上,青澀秀氣的臉龐凝重到好似看到什麼洪水猛獸。

他早就脫下了那身服務員衣服,身上穿著頗為日常的白色衛衣,從熟練的防備動作中能窺見這年輕人平時執法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的瞳孔、嘴唇、雙手、甚至是腿都輕輕顫抖起來,就算是咬牙也無法控製的顫抖。

詩人鬆開了他,近看的話,他的臉是屬於很收斂不帶任何攻擊性的那一類,十分年輕英俊,身形也修長得體。

那明亮帶笑的眼睛裡似乎沉著一個讓人不願意醒來的夢,唇色有點紅,看起來明豔而優雅。

整個人立在光影中,就像深藏在古典城堡裡、沐浴著紅酒生長的一朵紅玫瑰。

“這麼久不見了,”他眼裡笑意未曾退減過分毫,視線落在年輕警察握槍的手上,“你一定要這樣跟我打招呼嗎?”

希澤緊張到連詩人說的話都聽不太清楚,腦裡警鈴響成一片。

最後他從拿出來的槍上找到了一些安全感,開口的時候喉嚨發緊:“你.......你想要乾什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