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問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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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暖黃色的燈光被打開了,裡麵開著暖氣,溫暖得讓人感到無限的慰藉。

詩人把房卡放在了茶幾上,茶幾底下鋪著羊毛地毯,透過旁邊的落地窗能清晰地看見夜空,淡金色質地良好的窗簾服帖地被卷在一旁,茶幾上的花瓶裡還插滿了開得正盛的玫瑰花。

再往裡麵看,有一間擺滿了書架子的書房,左邊是一間奢華且寬大的臥室,從入口這個角度甚至能看到床上鋪著的毛毯,有半邊都垂落在了地板上。

詩人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刻會意,把壓過來的希澤往裡麵一推,然後個個麵無表情地守在了門口。

希澤捂著自己的胳膊,眼角因為挨了一拳而留下淤傷,微微斂著眼皮,也不能直視這屋子裡的光。

他滿臉局促地站在房間入口處,他被過來的時候不停地想著他們會用什麼方法折磨自己讓自己吐露出關於警局的情報。但是沒想到最後自己竟然進了詩人的房間,他有些怔愣的眼神從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轉到詩人身上。

“啪嗒!”

大門被外麵的人帶上了,偌大的房間裡隻剩下希澤和詩人。

一個年輕的警察和一個聲名赫赫的黑手黨乾部,處在一個被門隔絕的空間裡。

希澤在門被關上的時候,還微微睜大了眼睛。

詩人斜眼瞥著他的樣子,輕笑了一聲,伸手鬆了鬆自己的領帶。

動作間,襯衫撐出他結實的肩膀線條,他慢條斯理地把領帶解開扔在了沙發上。

年輕的小警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潛意識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會比逼問拷打更嚴重。

他因為詩人的輕笑聲後退了一步,有點拿不準下一步該怎麼做。

詩人也解下了自己胳膊上的袖口和手腕上的腕表,身上卸下了那些裝飾品,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清爽,他蹲下來從櫃子裡拿出來了一個急救箱,隨後把急救箱放在了茶幾上。

“傷口處理會吧,自己弄一下。”

希澤看著那個急救箱,那半透明的蓋子下能看見一些跌打損傷的藥。

他站在原地沒動彈,一聲不吭地凝視著這位把他強壓到房間來的人,隻見這人先是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又把窗簾拉上了,最後竟然還調高了房間裡麵的暖氣。

詩人感覺到他的視線,嘴角勾起一抹笑:“盯著我看乾什麼?”

如果說傍晚時刻,詩人是把一群人當做待宰羔羊圍在了大廳。

那麼淩晨時分的此時此刻,詩人就是把希澤一個人當做粘板上的魚困在了他的房間。

被單獨關起來毆打,亦或者是和詩人在夜晚共處一室,希澤覺得後者顯然更加可怕,他心裡充滿迷茫:“你有什麼目的嗎?”

詩人好好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笑意更濃了:“彆緊張,小警察。”

他走過來逼近他,這人身上有甘醇柔美的玫瑰香,在靠近的身體溫度裡又越來越馥鬱,讓聞著的人都能片刻地恍然。

希澤眼睛都失神了片刻,身體上身微微後傾,仿佛陷入了一片花海裡麵。

但是溫度過於炙熱,他滿腦子都是一個聲音——太近了。

他身軀過於僵硬,出於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卻被人緊緊抓住了手腕。

真的很近,上半身隻差毫厘,隻要眼前人歪頭,他嘴唇就能碰到下巴。

隻要感受,就能體會到直充上腦門讓人手足無措的熱意。

希澤從小到大沒和人這麼親近過,腦門和脖子都一個勁的充血。

當詩人感覺到自己快要碰到他頭頂的頭發,於是停下來,就這樣靠在他耳邊說話。

聲音有入夜之後的慵懶:“希澤小警察,我隻是想要你處理一下自己的傷口而已,你已經不小了,應該學會自己處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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