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問答(2 / 2)

他的手摸上希澤的腰側,輕輕靠近,下巴終於抵上了他的頭:“還是你說,希望我幫你?”

希澤從味道的刺激中回過神來,感受到腰間隱隱的痛感。

用力推開他,滿臉通紅地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

詩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並且雙手張開,右手上赫然握著希澤一直彆在腰間的槍——那是剛剛黑漆花手下沒有收走的配槍。

他開了保險栓,語含捉弄:“剛剛忘了,才想起來。”

反應過來的青年警察捏住已經空了的槍套,想著自己竟然是因為這樣而丟掉了配槍。

看來黑手黨不僅很殘忍,還非常狡猾。

希澤用棉簽沾了酒精,在自己傷口上消了毒,又撕開了好幾張創口貼,把自己的傷口牢牢嚴嚴地蓋住了。把紅花油倒在自己胳膊上,開始慢慢地揉。

詩人就坐在他對麵的單人沙發上,這人脫了皮鞋換上了棉拖,一副居家的模樣,正打開套皮文件,開始翻著看。

這種詭異的寧靜持續了沒多久,希澤忍不住開口了:“雖然我知道我問你你也是不會回答我的,但是還是請讓我問一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詩人繼續翻著手上的文件,眼神都沒有分過來:“你不是說你是不小心被拉上船的嗎?想必今天一天在這個黑手黨如雲的船上藏得很辛苦,你現在不用藏了,就待在這件房間,沒人會過來找麻煩。”

希澤好好回味了一下他的話語,發現這個人每一個字都答非所問。

最後還是有點強硬又忐忑地開口了:“如果你想了解關於警局的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裡,詩人倒是笑了:“我對你們那邊的事沒什麼興趣。”

他合上手上的文件:“而且你剛剛那麼決絕的態度,我隨便想想都知道你不可能告訴我任何事了。

希澤謹慎地用懷疑的目光偷偷打量了一下他,繼續揉自己的腰。他知道他說的是他寧願挨打也要把手機扔進海裡的事。

他膚色偏白,頭發又黑,五官特年輕,再加上皮膚光潔鼻梁很挺,眼睛長得很有靈氣,看上去有股青年的秀氣,這麼盯著一個人的時候存在感很強。

等了一會,詩人終於抬頭看著他。

一和他眼神接觸,希澤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現在是被牽製的一方,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權。

在這個船上,在這個晚上,如果詩人真的想要在這個房間對他做什麼,希澤無法呼救也無法逃跑。

他猶豫了一會:“如果你想用我做人質去威脅我們局長.......”

詩人把文件扔在一旁,習慣了他輕笑的模樣,不笑的時候,那副古典長相自帶的疏離感就出來了:“彆想了,我沒那麼無聊。”

“那為什麼沒有把我關起來,”希澤艱難地問出這一句,“而是把我帶到這裡?”

“人做每一件事一定要有個目的嗎?如果你非要追求一個答案,我可以跟你打個比喻,比如有一天你得到了一個蛋糕,你可以選擇吃了它扔了它把它給彆人或者是對它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這一切都取決於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詩人看起來頗有耐心地跟他解釋,話尾又帶上了調笑的語氣:“還是說,比起好好地待在我的房間,你更喜歡我用手銬把你拷起來嗎?”

他這番暗含曖昧的輕佻話語再次讓希澤眼底裡一片空白。

年輕警察沒受過這種程度的調戲,他呆滯幾秒後急忙搖頭。

希澤想到他把自己比作一個蛋糕,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說不定明天自己就要死在他的槍下了。

他低垂下眼,聞著自己身上的藥味,突然開口:“我剛剛有沒有撞疼你?”

坐在他對麵的詩人回憶了一下他撞在自己鎖骨上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嗯,有點疼,怎麼,你還能補償我嗎?”

希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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