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等待進入網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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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花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船長們被槍殺的消息不脛而走。

淩晨的船艙,各種燈七七八八地亮起,有人從門裡探頭探腦。

“怎麼了,你們一個個交易不成打算暗下殺手?”

“你開什麼玩笑,船長都死了,我們能不能離開這片海都是個問題!”

有人帶著手下在門口駐足停留:“彆人的事我管不了,隻要沒人動我帶上船的貨物。”

另外一邊傳來一陣哄笑:“命都保不住了,還想著發財呢?”

走廊有一群人經過,對他們這邊冷嘲熱諷:“能活到你下船的時候,就應該感恩戴德了,一群分不清事情輕重的東西!”

兩撥人頓時火氣對撞,各不相讓。

更多的事被竊竊私語。

“黑漆花的各個乾部都去駕駛室,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處理?”

“彆攔著老子,這個時候就是有人要下去偷東西,這種事情我見識多了.........”

無邊無際的大海上,印刻有黑漆花圖紋的大型貨船仍然如龐然大物一般繼續向前駛進。

無聲地劃破安寧的夜色,船艙上燈火明滅,人聲喧囂。

而遠在海濱深腹處的黑漆花會所內,雕刻著複雜紋路的豪華木桌上,一隻蒼枯有力的手拿起了手機。

深居簡出的黑漆花老大,讓海濱警局無比忌憚的團長按下了接聽鍵。

他望著窗外如綢布般鋪開的月色,麵相是上位者的沉靜,還沒有開口,

對麵那邊倒是先傳來了聲音:“送了你一個好禮物,覺得你會喜歡。”

那聲音有點怪異,話是好話,但是那語氣裡卻藏著無儘的惡意。

交談風格有點像剛想到如何捉弄大人的壞孩子。

可惜團長對他這種說話方式並不感冒,帶著禮貌而疏離的笑意,淡淡地回了一句:“已經拆開的禮物對人沒有吸引力。”

對麵那邊的停滯了好一會,森蚺的笑容也慢慢地凝固了,再次詭異地開口:

“我在海濱也苟活了這麼多年,比你還舍得的人見得不多。”

他倒是沒有生氣,把語速放得又緩又慢,像頭優雅凶殘的貓細嚼慢咽著魚骨頭,對此,團長可謂是刀槍不入,眼珠下麵藏著慢悠悠的暗流。

“沒有舍得就沒有收獲,這是我的一點拙見。”

“想必你已經做好後手準備了吧,這次的炸彈就當我免費送給你炸著玩了,”森蚺搖了搖手裡的紅酒杯,唇色有點發灰發紫,“不過你要保證事後不要牽連到我這邊,也不能透露任何風聲,替罪羊我也幫你找好了,算是上次你勸退凡涼的回禮。”

“你比我會算,在這個敏感時期把黑火線藏好對你我都好,”團長把自己的刺刀手杖收回抽屜,點上了煙壺,“關於小涼的事,你明明知道奴隸是他的雷區還要踩,上次我尚且能勸一下,下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森蚺冷哼一聲,哼完之後沒說話,片刻後他湊近手機:“死老頭,這條船上的引線一旦點了,就沒有回頭路了,不再考慮一下?”

團長年紀將近五十,比起森蚺、沙鱷還要大上十幾歲,衰老讓他的臉上和脖子上都爬上褶皺,眼珠漫上了一層霾,但是眼神仍然從容又攝人:“我從不做猶豫的事情,即使黑漆花成為眾矢之的,我相信好處總比壞處多。”

森蚺把腿收回座椅,用手指卷起了自己的黑白相間的白發,臉上浮現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那句話還給你,還是你會算。”

遠在百裡之外的海上,

凡涼裡麵穿了一件薄衛衣,下身牛仔褲收著腰身,風衣下擺恰好到膝蓋,黑靴踩在地板上沉悶無比,兩手插在口袋裡。

走路時肩背挺括,由背到腰的幅度引人注目,此刻神情滿是被人叫醒的不耐和倦意。

駕駛室在二層的最前麵,他在三層的甲板走廊,正往前走。

走廊的燈光鋪成一條明亮寬敞的道路,延伸到儘頭。

二層的麵寬比三層大一點,往圍欄往下望能看到在二層過道穿行的人。

走廊兩旁有聽著動靜披著個睡衣就出來的,冷不丁看著玉麵閻羅從他們麵前經過,都嚇得麵色蒼白。

麻子他們也遙遙地跟在自家老大身後,不敢上前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