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模糊(2 / 2)

黃三眉心狂跳:“什麼事情?”

“三個月前,你帶著人追了一個警察三條街,最後把人逼到了海濱運貨倉庫那邊,對其逼問毆打之後開了三槍殺了他。”

黃三一聽到警察兩個字眼,就跟被打草驚到的蛇一樣渾身一抖,剛想扣下扳機的手被狠狠扣住,唐惡意用難以想象的速度奪走了槍,並且下一秒那鐵箍一樣的雙手就扣住了自己的肩膀,隨後一個膝擊重重地落在了他弓起來的小腹,疼痛讓他的五官錯位。

“啊!!”

貪燁三兩下卸掉了彈夾,沉重的彈夾落地鏗鏘一聲,隨後被他用腳輕描淡寫地踢到一邊。毫不留情地把揪著黃三的頭發把人摔在了水泥牆上,黃三緊緊捂著自己的頭,忍著窒息般的疼痛問道:“........你他媽到底是誰?!”

貪燁沒有理會他,反手就被他的胳膊扭斷了,用胳膊肘把人死死壓在了牆上。

落在黃三身後的聲音低冷而壓抑,因為用力而語氣波動。

“當時他還激烈地反抗了,但是你卻折斷了他的兩條胳膊。”

黃三從喉嚨口蹦出一陣慘叫,混合在外界的混亂中卻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止不住如流水般傾瀉而出的恐懼,他在渾身陣痛、意識恍惚之間想起了三個月前的那一天,當時鴿尾追野麅追得喪心病狂,誤傷群眾之後招來了一個警察,被那年輕警察糾纏半天之後他惱羞成怒,追著打了那人三條街,最後把人困在了海岸邊。

折辱那個警察的情景和現在是如此相似,血腥味滿溢著鼻腔,骨肉折碎、警察製服染上黑血、耳邊驟然響起讓人窒息的吃痛聲。

那是一段有著海鷗嘶叫聲的回憶。

“三哥,這條子死活不給我們下跪,咱還繼續打嗎?”

兩個人拳頭上都沾著血,其中一個人棍子上還有碰撞的凹痕——那是狠擊人骨頭後留下的。

年輕警察臉上被血和傷模糊到看不清原本的麵貌,一雙眼睛渙散地看著麵前正對著他的幾雙鞋,他渾身無力,隻剩下牙關有還有咬合的勁道,最後終於抬頭想要用自己僅剩的力氣去咬彆人的褲腳,卻被毫不留情的一腳猛踩在了地上。

“噗........”寧吾從嘴裡吐出一口血。

“喲,還挺硬氣的,都被打成這樣了。”

黃三用腳尖慢慢碾著那白皙的掌骨,鑽心的疼痛顯露在年輕警察抽搐的嘴角中。他腳沒移,維持著踩手的動作蹲了下來,瞥見了寧吾手腕上的一個骷髏紋身,戲弄又侮辱性地笑了笑:“這條子還挺叛逆的,紋個這麼狂的紋身。”

回憶被手指折斷的劇烈疼痛中斷,一陣冷汗直流後,黃山倏然記起來他在地下拳場曾看過的貪燁後背的骷髏紋身——跟被他開了三槍弄死的那個條子一模一樣!

他再次被人提起然後摔在了地上,臉被正麵迎來的幾拳打得青腫,他顫抖著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瞳孔裡的驚恐被一口氣吐了出來:“你是條子那邊的人?!你是警察!”

貪燁半蹲著抓起他的頭發,微低著頭看他的眼神能讓靈魂都驟然冷卻:“是啊,時隔三個月才找到你,我覺得我的效率比你們低多了。”

黃三得到他親口承認之後,血都變冷了,不可置信開始自我否定:“這不可能,我就是.........我就是怕那群條子過來找我麻煩才跟姓冒的合作的,他說給我足夠能逃離海濱的錢,我才答應幫他的。為什麼我錢都還沒拿到?!我錢都還沒拿到就被你們找到了!該死的你肯定是在騙我!”

貪燁沒想到他和冒老大合作還有這層原因,手上的力加大了很多,神情也變得冰冷無比,他凝視著跪在地上狼狽的人影:“話沒說全吧,就算是擔心警察找上門來,也不至於讓你背叛黑漆花和彆人合作。說到底,你是發現了鴿尾現在自身難保,所以更不可能保住你,才這麼決絕地要背叛他吧。”

這些事情隻要一推就能推出來,鴿尾對炸彈這件事毫不知情,說明他在黑漆花的權力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黃三被說中了,頓時麵色一白,想明白了在這個人麵前撒不了謊,突然拚命搖頭,語氣變得有所希翼,像是抓住了最後的一根稻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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