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落入險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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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花的人都在心裡咯噔了一下,目光不明地徘徊在那些層層疊疊的封口袋上。

所謂賣者不吸、買者自娛,雖然他們沒有碰過這玩意,但是也見識過人吸後千奇百怪的模樣,隻需要少量就可讓人神魂儘失、癲狂歡愉,一旦過量那就會落個眼翻魚白、口吐白沫的淒慘死狀。

那種折磨會不會比刀槍棍棒來得更恐怖,恐怕也隻有接觸過的人才知道了。

跟在野麅手下多年的圖進一聽這話,就像燭火被猛然吹熄,熄滅那一刻死一般的寂靜,之後就是蠟液狂流的抖動。

他身體劇烈顫抖,驚恐鋪滿了他那張憔悴的臉,求饒聲不像是一個活人能發出來的:“我說我說!!是一個叫做漏地蛇的組織,他們私下聯係我的!!他們威脅我把貨拿給他們!!”

漏地蛇三個字清晰地傳入詩人的耳朵,他卷起袖口,那隻手上玫瑰刺青的色澤未減絲毫,他飽含禮節地微笑:“辛苦你了。”

黑漆花會所,

鎏金的盥洗台上,三麵剔透的大鏡子映著詩人的麵龐,他正洗著手,瓷白的盆麵裡都是淡淡的紅色水漬。

頭頂的射燈射出淡金色的耀光,照射到的地方明亮堂皇。

詩人繼續低著頭,目光沒移,開口問道:“森蚺的人,給他還回去了?”

他指的是當時在交易貨船上抓到的殺害船長的那些人。

身旁聽候命令的手下上前:“是的,我們扔回去了,估計是被森蚺處理掉了。”

他關了水龍頭,拿著擦手紙擦乾了手:“現在海濱情況怎麼樣?”

“和您了解的大差不差,”另一個西裝馬甲的手人麵帶猶豫地彙報,“現在到處都是鬨事的,因為這次的交易會是我們組織的,不少黑手黨組織尋釁滋事,已經砸了我們一家酒店,三家酒吧,六所交易所,都是動刀動槍的。”

“這次的混亂牽扯到了差不多十二個黑手黨組織,他們人員傷亡很慘重,資產損失更是不計其數,我們隻用把港口那邊守住,這些無關痛癢的損失不用在乎,”詩人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他轉了一個話題:“警局那邊的動靜呢?”

說到警局,這些常年與罪惡黑暗打交道的一群人都是一陣咬牙切齒,有人扯了一下嘴角,麵帶怒色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忍住了:“條子們動作很快,趁亂收拾了其他無足輕重的黑手黨,而且對我們十分針對,所有利害關係牽扯到黑漆花的鬥毆滋事,他們一律不管,或者直接把我們的東西給扣了下來。”

旁邊有人暗罵卑鄙,也有人帶著怨氣低聲說了句意料之中。

過了一會,詩人聽到有人提議:“要不要再給條子們一次教訓?”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了說話那人一眼,聲音平淡地說了一句:“難道打算給警局再送一次炸彈?”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微微低下頭,不自覺地回憶起了三年前黑漆花與警局之間爆發的唯一一次正麵衝突,後果十分慘烈,而那時候詩人才剛剛被黑漆花招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