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落入險境(2 / 2)

當時警局曆經黑漆花八年對海濱的統治後,第一次想要插手港口貿易,希望通過對黑漆花海外貿易的打擊來重新奪回H市的經濟主導權。

警察們荷槍實彈地開著車來到海岸,正麵迎上了黑漆花的人,兩方人一時在港口氛圍凝重,幾乎下一秒就要拔槍互射,但黑漆花暗地裡給警局送去了一份禮物。

那時候正是正午時分,陽光明媚,連黑漆街區牆角窩著的夜貓都在埋頭悠閒地睡覺。

一個穿著衝鋒衣外套、神情畏縮的男人拿著一個牛皮背包進了警局的大門,他謊稱自己被路過的黑手黨搶劫了,想要在警局報案。

他擱下背包的時候動作小心,放在大廳座椅的時候也沒有惹起絲毫的懷疑。最後這個男人離開了,背包卻似乎被遺忘了一樣丟在了原地,周圍人來人往的警察和居民,誰都沒在意過這個包。

直到有人聽到一道口哨一樣的聲音,像是譏誚、冰冷而又布滿死亡的嘲弄——背包裡的黑市□□倒計時歸零,轟得一下劇烈爆炸開來。

塵土飛泄,隔得近的人被炸得推飛,同時火光升天。

這一切都發生在不過短短三秒的時間裡,警察局裡一片死寂,而外麵的群眾不斷尖叫和呼喊。

這陰上的一手讓毫無防備的警局備受打擊,這次港口爭奪也因此劃上了句號,黑漆花用這以決絕而殘忍的手段撕掉了最後一層偽善的皮,也葬送了和警局之間和平演變的可能。

而送炸彈的那個男人就是詩人的手下,最後被黑漆花作為替罪羊送進了警局監獄。當時詩人剛成為黑漆花的新任乾部,這次的計劃沒有給他透露任何風聲。

哪怕關於黑市有□□流出、那天警局內部人手不足等消息都是詩人提供給黑漆花的。

想到這些,詩人眼底最後一絲情緒也被殺光,那三麵寬大敞亮的鏡子裡完整都映出了他的臉——那是一副年輕英俊的長相,帶著古典的韻味,唇色嫣紅,結實的肩膀和胳膊都隱隱散發著一種男人的成熟魅力。

詩人一向不會將無聊的氣力花在回顧過往上,但想到當初那名手下他還是久違地安靜了一會,純白的襯衫下收斂著他的暴戾,說出的話卻充滿了態度親切、措辭良好的禮節:“對待警察,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一句話定生死地把所有人的思緒都拉了回來,他繼續道:“以前的事不用想了,讓你們查的那些三流子的事呢?最後一次他們出現是在哪家酒吧,暗地裡給他們錢的人呢?”

詩人腰靠在斑駁大理石台,對麵的一位手下上前,一臉正經:“他們最後一次出現,也是那些人最後一次給他們錢的那次,是在我們自家的酒吧裡。”

接過自己的外套之後,黑漆花的情報手經過他:“那沒什麼可說的了,讓那裡的老板拿錢辦事,我要他們店裡全部的監控記錄。”

紅燈區,酒吧的貴賓包房裡,裟羅夫人醉眼迷離地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搭在一個低眉順眼小白臉肩膀上,正聽著手下彙報在樓上VIP裡發生的事,聽到凡涼解決了篤老板的事情,微微詫異。

過了一會,她鬆開手,臉上已經沒了醉態,低聲交代說:“竟然讓姓篤的混進了這裡,團長指不定會怎麼處罰我,這件事情你們不要聲張,凡涼也不是那麼多管閒事的人。”

前麵打著黑領帶、踩著黑皮鞋的男人們齊聲應道是。

隨後裟羅夫人恢複笑意盈盈的神情,纖手往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