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等待進入網審(2 / 2)

“這裡是海濱,尤其這片還是紅燈區,大家玩的都是一時的熱鬨,笑容裡全是假意,笑語裡也有一半是謊言,付出真心在我們看來實在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在這方麵你吃虧太大了。阿北就比你更清醒,他會計較得失,也知道你會為他兜底而愈發肆無忌憚,我也比你更會打算,把你當成一顆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

“你對阿北付出了真心,不惜涉/黑而保全他,你也可以為了我........”

她說到一半停了聲,明明平時一口一個寶貝叫男人都叫得歡,現在卻不怎麼能說出口,變得冷淡:“你不會為自己打算,不就是傻嗎?”

阿南沒想到她會這樣剖析自己,更沒想到自己的心意有一天會這樣被放在明麵上,一時不知道該作出什麼表情,隻是輕聲回道:“這些都是我自願的,我沒覺得做這些事很愚蠢,並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精心算計。”

“你倒是對我很坦誠,不過你應該知道.......”裟羅夫人重新碰上那黑槍,目光深深直直地盯著他,“現在這種情況,我的確留不了你。”

“我明白,”阿南的側臉和五年前一樣堅毅,他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沒有辦法抬頭,“您動手吧。”

溫情聊天就此結束,下一刻是劍拔弩張。

裟羅夫人穩穩舉起了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這個效忠了她五年的男人。

阿南閉上了眼睛,這個一向堅定的男人在生死之際還是微微動了一下眼睫,這一細微的顫動讓裟羅夫人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包廂的門驟然被人推開了,一陣“北哥冷靜”“不要讓他進去”的聲音轟炸過來!

阿北一手舉著槍,亡命徒般地死死推開、踢開了攔在自己麵前的一群人,單刀匹馬闖了進來!

這人平時就一身蠻勁,和他南哥的身形也差不了多少,真發怒起來幾匹牛都拉不住,他從褲兜裡摸出槍,嘣的一聲給天花板開了一個洞。

裟羅夫人坐的位置正對著門口,她看著這男人瘋了一樣闖進來,隻是微眯了一下眼睛,片刻之後收回了槍,冷聲質問:“誰放他進來的?”

相比於她的無波無瀾,阿南受到的衝擊明顯更大一點,他回過頭,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不可置信:“阿北,你怎麼會來這?!”

大抵是因為懼怕阿北亂開槍,黑漆花的人都舉槍不定地對著他。

而他也毫不在意,隻是大步衝到阿南前麵,對著沙發上的女人喊道:“夫人!我南哥他好說歹說為你儘心工作了五年!現在詩人那邊還什麼風聲都沒有,你就著急把他殺人滅口!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裟羅夫人冷著臉沒說話,她繼續翹著腿坐在原位,妝容精致,淺色的眼瞳隱約閃動。

被阿北護在身後的阿南擒住他的肩膀,極力鎮定下來:“你冷靜點,彆在這種地方亂開槍,這件事你也彆插手。”

“我不插手?!”阿北一眼就瞄到了裟羅夫人手上拿著的黑槍,被刺激到了,不計後果地從冰桶裡拿出一瓶香檳,當桌一砸!

頓時酒液和玻璃渣齊飛,阿北紅著眼睛開始重重喘著氣,他一手握著槍,一手握著酒瓶頸,尖銳的玻璃突刺一晃一晃地威脅著圍過來的黑漆花手下,“我再不插手你他媽就死了!”

原本隻有兩個人的包廂被阿北強闖進入後,天花板上開了一個洞,吊燈也搖搖欲墜,守在門外的十幾個黑漆花部員也托著槍紛紛往阿南阿北兩人周圍逼近。

他們都是裟羅夫人的手下,這麼多年都是聽這兩人的命令過來的,現在突然麵對這種彼此威脅的局麵,眾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五年前,阿南留給阿北一個跪著的堅定背影,他放棄尊嚴也要保全他的性命。五年後,孤立無援的阿南目之所及也隻剩下阿北的背影,他豁出性命也要來救他。

現在阿南有點理解夫人說付出真心的人都是傻子那句話了,他用力地抓著阿北,一向平靜的聲線竟然變得有點不穩:“這些事和你沒關係!你為什麼要過來?!你為什麼要闖進來?!你知不知道這樣你也會陷入危險!現在回去還來得及快回去!”

阿北被推得整個身子都在晃動,卻沒理他,這人的腦子現在比任何時候都清明,他隻是死死地盯著那邊不為所動的裟羅夫人:“我和南哥已經決定要離開黑漆花,甚至都打算離開海濱找個地方重新開始了!夫人您現在隻要放我們走,我可以保證我們以後就跟死人一樣銷聲匿跡,關於您的一切事情我們就算是被打死也不會說一句!您能不能看在這麼多年的份上就寬容這麼一次?!”

多熟悉的談條件,求她庇護又或者求她饒命,隻是調換了一個人而已。

一時間坐著的人、站著的人、包圍著的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包廂緊張的氣氛達到頂峰,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在等裟羅夫人的一句表態。

隻聽她冷哼一聲,恢複了平時喜歡挖苦的模樣:“你又是拿槍又是拿酒瓶,犯得著這麼客氣問我能不能嗎?”

她手裡也還緊緊地握著槍,隻是槍口朝下,繃緊的手腕好像在進行不為人知的掙紮。

阿北深深吸了好幾口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