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這麼自信，”貪燁和他並肩停下，眼角掛著的輕笑意味從未散去，“到時候陰溝裡翻船多沒麵子。”
他們三人走近了，那門童和那領頭的交換了一個眼色，領頭的先走上前，正色問候了一句，十分官方：“涼哥好，老板已經在樓上等著您了。”
隨後那門童便雙手遞上來一張房間卡，同時暗暗瞅了一眼他們兩個人身後，似乎是擔心還會有彆的人進來，發現並沒有後輕輕鬆了口氣。
“涼哥，這是我們簽合同的專用會議室，您先過去等一會，老板馬上就來。”
凡涼站在原地，一時沒有動作，在一旁的貪燁毫不客氣地伸手拿過，在收手的時候瞄了一眼房間號，17開頭。
“叮！”電梯門在眾人麵前緩緩打開，凡涼沒再看眾人一眼，徑直走了進去，在站定之後冷著眼、神色自然地抬頭看了一眼電梯裡的監控攝像頭。
任何猶豫，貪燁也跟進去，那後麵一群人見狀也想跟上來，卻聽見啪嗒一聲——一隻修長有勁、屬於男人的手緊緊地啪壓在了電梯邊沿，靠近指甲那端的骨節曲著。
領頭的身體明顯一僵，順著望去，隻看見一副年輕英俊、輪廓分明的麵孔，這個男人皮笑肉不笑，低磁的嗓音裡滿是壓迫的意味：“不好意思，我家老大不太喜歡和彆的人同搭電梯，你們等下一趟吧。”
領頭的麵色閃過一絲猶豫，梗著聲音開口：“那你……”
貪燁微不可查地點了頭，語調加重了一點：“當然，除了我。”
電梯門在一眾綠如土色的麵容前緩緩合上，嘣通一聲徹底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響，寬大顯示屏上的數字從1開始往上跳躍。
凡涼眼睛都沒看著他：“誰讓你自說自話了？”
貪燁在靠近電梯門這一端欣然而立，把房卡往感應器上一刷，這麼幾下架勢看起來好像還真像是在伺候自家老大一樣。
刷完之後他轉過身，把卡遞過去：“杜絕一切危險因素。”
他又環視了這電梯一圈，是很寬敞，但同樣很密閉，他做了和凡涼當時同樣的動作——抬眼直直地看向攝像頭。
“否則的話，我真擔心這麼豪華的電梯被射穿幾個窟窿，而我們兩個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看來過往的經曆的確讓你磨練出了某種驚人的警覺，”凡涼輕輕嗤笑一聲，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房卡，冰涼的指尖無意地觸上了貪燁溫熱的手，他看都沒看那張卡一樣就收進了外套口袋裡，“不過有用嗎？到了十七樓都是一樣的。”
高空加上人數差距，隻要封死了樓梯，十七樓和這個電梯沒有什麼區彆。
凡涼今天換了一身黑色裡衣，外麵套著一件灰色工裝外套，這種休閒著裝讓他這張臉看起來更加年輕了。
眉眼精致，眼神散漫而涼薄，他就這麼靜靜佇立站在電梯裡麵，就像某些校園裡容易讓人怦然心動的大學生一樣。
隻可惜他是海濱地頭蛇的高級乾部，殺人不眨眼的閻王爺，無數人惦念他的容貌，無數人對他的恐懼如流洶湧。
那雪白脖頸上那顆痣仍然留在原處，貪燁總覺得摸上去的觸感會很好，聽他說到自己過往的經曆，心不露聲色地一跳。
顯示屏的數字停在“17”，電梯停下之後，背後的電梯門徐徐打開，他眨眨眼：“總歸要垂死掙紮一下。”
電梯門口已經有另一批服務員候著了，七八個人站成一排，臉上是和一樓那群人一模一樣的嚴肅不苟。
其中有一人上前，看眼色也是十分慶幸他們隻有兩個人，隻見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