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親密(1 / 2)

《做臥底和敵方大佬he了》全本免費閱讀 []

詩人說完那句話,伸手拽著希澤的衣服就把他拽出了後備箱,扔在了地上。

同時眼神掃過那店門口,好似在提防什麼人突然闖出來。

希澤蜷動了幾下,神情因為用力而蒼白,所幸這車的底盤不高,沒把他屁股摔疼,被封上繃帶的嘴唔唔唔了幾聲。

詩人在他身側蹲下,慢條斯理地給他解了繩子,等到想要伸手去腳踝邊時,發現人已經把腳收回去了,他挑了挑眉:“哦?”

希澤反應極快,手一被解放,就立刻曲腿收腳,同時把自己嘴上的膠帶呲啦一聲撕掉。

他靠在車尾氣管旁邊,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暈出一點紅,開始解自己腳上的麻繩,就算麵前人是黑手黨,救了自己的事實也不容辯駁,隻能低聲輕語地說了一句:“謝謝你。”

“我現在可不是很想聽你說謝謝,”詩人沒摘下墨鏡,緞麵白手套也完美地遮住了他手背上那朵標誌性的玫瑰紋身,他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被人綁起來?”

很難說一個黑手黨和一個警察為什麼能和平交流,而且是在大半夜,而且是在大馬路上,但是希澤莫名感覺這場景有點熟悉。

他拍掉身上的灰,因為配槍被人搶了他心裡總是空落落的,費力壓下複雜的心情,小心地回了一句:“這裡的一家酒館被砸了,我接到報警就來了,本來以為鬨事的人都走光了,沒想到還有三個在上麵,我沒有什麼防備就被他們抓了。”

詩人墨鏡下的嘴角一勾,他一笑起來就回歸了以前那種優雅隨和的氣質:“你知道這家酒館是我們的?”

“知道。”

“那留下來的三個人在乾什麼?”

希澤似乎是有點難以啟齒,他站著,但是全身因為麵前人而緊繃:“他們在偷你們的酒喝。”

詩人又笑一聲,他的聲音浸著夜色的磁,隨後他的目光在希澤身上來來回回逡巡一圈:“你槍呢?”

他靠近幾步,希澤的脖頸都僵了一下,下意識地要去護住自己的褲子口袋,但是他手一動就心叫不好,詩人兩個字剛要脫口而出,就被一隻溫暖的手捂了一個嚴實,他登時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他就感覺另一隻手要伸向褲口袋,急忙雙手都捂了上去,同時在心裡懊悔了好幾次,他明明知道眼前這人雖然表麵上裝得親和優雅,但骨子裡也還是那個不折手段、詭計多端的黑手黨。

自己果然不該因為和這人見過太多次麵而放鬆警惕。

詩人無從下手,他低頭:“我想你也不會說謊,那你護著的是什麼?”

希澤本來想推開他,但是和這人的肢體接觸實在是讓人驚悚,他眼睛裡寫滿了驚慌失措,聽到詩人突然往旁邊偏了一下頭,語氣還是帶笑的:“那些人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希澤一驚,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伸手就要推開詩人,但是沒想到一陣靈巧的力度貼上自己的褲腰,等到他回過神來,東西已經被人搶到了掌心。

詩人鬆開了他,迎著路燈的光看清那是警局的通訊儀,毫不猶豫地,他揮手一甩,那小黑機一撞上牆壁就毫無懸念地粉碎了。

“難怪你被一群黑手黨綁了還能鎮定自若地撞車求救。”

“........”希澤平複了自己的呼吸,緊緊地盯著他,好不容易才輕聲說出了剛剛沒能說出的兩個字,“詩人。”

今天曆經重重危機的黑漆花情報手對他微微一笑,摘下墨鏡,露出了那副充滿古典氣息的麵容,語氣有點遺憾:“可惜了,訊息傳達晚了,現在沒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酒館的大廳裡響起腳步聲,他們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快步走到牆角的一塊陰影處。

詩人脫下自己的手套,露出那隻指長而分明的手,他掀起袋蓋,把手套和墨鏡一同塞進了希澤胸口的貼口袋裡:“我寄存一下。”

希澤又聞到了那股玫瑰的清香,心裡撲通一聲響,隻能愣然看著他把東西放進自己的口袋,然後轉身離開這裡。還沒來得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就聽到側邊傳來幾道酒瓶子碎裂的聲音,他抬頭往那邊望去。

那三個綁架他的人在明晃晃的燈光下,臉上跟見鬼了一樣,手上拎著的幾大瓶紅酒也脫手摔碎,其中為首的那位叫做海哥的人顫著聲:“........詩人?!”

詩人卷起自己兩邊的袖口,也沒打算廢話,抬手擒住他就是一個狠戾至極的過背摔!

這一下把海哥摔得眼冒金星,倒在一堆玻璃渣上起不來了,另外兩個人見到這種情況抬腳就是要跑。

詩人微微俯身彎腰,動作間還能隱約看到那襯衫下肌肉的起伏,抓起旁邊的一個椅腿,仰手一甩——那木椅淩空飛出一道弧線,精準無比地砸上了一個正逃跑的背,那人被砸了一個踉蹌,隨後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咬著牙關吃痛地慘叫了一聲。

手上的玫瑰紋身更顯昳麗,他扭了扭自己的手腕,襯衫和長褲帶來的貴氣在這番淩厲身手下儘數化為了某種上流的匪氣,矛盾得讓人移不開眼,他斜眼看了一下最後那人:“跑什麼?隻是找你們要點東西。“

最後那人被他這句驚得渾身一抖,想到自己前一小時砸了他們的店,之後還喝了他們的紅酒,現在出門就遇到了這位本應該失去蹤跡的黑漆花乾部,這人以前在海濱可是做慣了笑著殺人那檔事..........這東西不會是他的狗命吧?!

他沒找到後門,隻能硬著頭皮奔向前門,被淡定走過來的詩人當胸一踹,後背猛然撞上牆麵,他的手頹然無力地按在了地上,摸到了一片濕潤的小麥酒。

在外麵眼睜睜看著一切的希澤喉嚨咽了一下,手捂上自己的胳膊,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遊輪貨倉裡,那鋼棍落在身上帶來一陣難言的痛楚。

他聽到詩人問了那人一句:“那小警察的配槍,在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