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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
當然是不可能有的。
試問有誰能在徐國公府世子、樞密院副使徐時宴的手下找到漏洞,不易於海中撈月,大海撈針。
“我的天,竟然還有比畢小準更懂得胡說八道的人,嘖嘖嘖,這自證陷阱被他玩得真溜。”
“自證…陷阱?”
蘭時此時已經緩過神來,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清澈的雙眸如今像是剛從泉水中浸出來一般,亮如秋水。
談墨隻默默看了眼她的雙眸,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側頭小聲解釋道:“自證陷阱其實就是一種邏輯上的謬誤,通常人們在遇到質疑時,第一反應都是試圖反駁對方的觀點或指控。但實際上,往往在那個時候人們就已經無意識的給自己套上了對方給予的標簽或陷阱。”
他頓了頓,又說:“姑娘沒發現嗎?那徐長贏不僅已經跳出了柳常德挖的陷阱,同時又反套了一個回去,隻是那酒囊飯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真是好笑。”
經談墨這麼一解釋,蘭時很快便懂了。
她眨了眨眼,細細思考一番:“所以,夫君套回去的陷阱,是有關那柳家家仆所謂的命脈把柄這一點嗎?”
談墨樂得當即開扇,用骨扇輕輕點了點蘭時的肩膀,讚揚她:“姑娘聰慧!孺子可教也。”
“所以說啊,破自證陷阱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其反思自己,不如先指責他人。”
兩人一高一矮,談墨的動作活脫脫跟平時遇到修哥兒時一樣,竟是將蘭時當成小輩了!
旁邊的盛南昭最先反應過來,抬手便推開玉骨扇,瞪了眼談墨道:“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這是我的三弟妹,可小心點。”
三、三弟妹?
談墨驚得身形一歪,差點沒將心愛的骨扇掉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看一眼蘭時,又看了一眼盛南昭,小心翼翼地發問:“老國公…體格真好…”
盛南昭頓時白了他一眼:“胡想什麼呢!那麵的那個可是時宴二叔的兒子,不久前剛回來的。小時,這位是東郡談墨,大理寺少卿,你直接喚他名字就好。”
那可不行,蘭時心巧敏銳,知道那些話是應該從的,那些話隻是說著笑的。
蘭時腳下微微轉向,朝前福了福身子:“見過談公子。”
“原、原來是這樣,小夫人失利失禮!”談墨陪笑著拱手行禮,不敢再在盛南昭麵前放肆了。
一場鬨劇終落幕,開封府尹畢準當場宣判:禦史中丞柳言之子柳常德私闖民宅、仗官權欺百姓,因其身份特殊,暫押至開封府牢關三十日苦役,以勞代罰,待稟刑部、大理寺、禦史台三司後,共判複審。
“官家,徐國公世子覲見。”
“宣他進來。”
皇宮,禦書房內。
龍椅之上,身形修長的男人闔目半靠在椅子上,明黃色的長袍繡著雲騰翻湧的龍騰圖案,銀墨相間的長發金冠高束,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清情緒,哪怕就隻是坐在那兒,都給人一種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徐時宴進去後,就這樣靜靜地候在桌前,不言不語,隻是等著。
裴立弘抬眼瞧了他這副沉穩謹慎的模樣,隻覺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是他專程叫時宴來罰站的。
“你入宮時可曾看到柳言的轎子?”
徐時宴緩緩吐氣,道:“臣未曾注意。”
裴立弘嗤笑一聲:“真是倦了,三天兩頭就過來遞折子,真嫌朕事少兒!”他無視麵前品貌不凡的男子,也沒想過避著他。
裴立弘又罵了好幾句,從柳言的行事作風乃至身形外貌,最後收尾時又看了眼風度翩翩的徐時宴,煩悶的心情竟意外得了疏解。
“聽朕罵也罵完了,說吧,急著麵見朕所為何事?”
話音剛落,徐時宴立刻雙膝跪地,雙手拱拳:“求聖上責罰時宴瞞報之罪,全部都是時宴一人之責,請聖上明鑒。”
裴立弘嚇了一跳,眉頭緊皺,粗獷的眉眼極速冷凝起來,威嚴之勢儘顯:“怎麼回事,你瞞報什麼?”
徐時宴直起身來,沒有直視裴立弘的眼睛,隻垂下三分道:“前些日子,徐府走失將近二十年的二房庶子現已歸府,其身份未曾向聖上稟報。”
“這不是好事嗎?”裴立弘不解,“世族子弟是需要入冊立本,但朕也沒必要因此罰你啊,你快起來。”
“聖上,請再聽時宴一言。”
徐時宴謝絕了裴立弘的好意,裴立弘見他不肯起身,便也由著他去了。
他轉身走到菱花窗前,悠悠拿起幾上的一杯溫茶抿著,耳朵卻偷偷豎得老高。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二十年來三弟獨自漂泊在外,無意回來時,已與一女子結成百年之好,兩人舉案齊眉和睦相處近兩年,可就在他歸府前,發生了一件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