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純滿含抱歉地說道:“我沒想到你現在睡覺這麼淺以前在石原市的時候,我就是晚上加班回來晚了,再大的響動都驚不醒你的。這才去京都半年,
哎,寄人籬下的感覺,應該很不好受吧?”
顧文韜還伸展著的胳膊一頓,放下來,臉上也清醒了過來,直直地看向顧德純,突然一笑,道:“爸爸,你在說什麼呢?那是你大哥大嫂,他們是什麼人,你會不知道?
如果他們真要對我不好,就不會這麼多年一直爭取讓我去京都讀書了。
我在京都,沒有多大寄人籬下的感覺,倒是每天需要思考和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漸漸地睡覺就少了,也淺了。”
顧德純躊躇著,帶著些許的期盼,說道:“你一個學生,隻要好好學習就可以了,有多少需要思考和做的事情呀?是學業太重了,跟不上課程嗎?還是同學相處的不好,讓你不適應新的環境?
你願意跟我聊聊,說說你這半年的情況嗎?
當然,你長大了,該有自己的**了,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顧文韜心裡卻是一股暖流經過,笑意都染上了眉梢。
他還是有人在乎的,不是嗎?
“爸爸,我也想跟你多聊聊。
這半年,我一個人在京都,才慢慢地發現,自己之前在石原市就是一個井底之蛙。。需要學習的東西,除了課本上的知識,還有更多。
我都有些迷茫,自卑了起來,覺得自己是不是十分沒用,是不是不夠優秀,是不是還不夠努力?
這些話憋著我心裡很久了,卻一直沒法跟人去訴說。
你能願意聽聽,我倒是十分開心呢!”
顧德純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不善於跟人交流,對人總是淡淡的,也給了彆人一種他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冷淡的感覺。
平日裡,他倒是覺得這種性格挺好的,為他不自覺地就擋去不少的麻煩,但是他卻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這麼感覺。
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可是嘴笨的他,隻能用一些在彆人看來瑣碎的小事來表達自己的關心,可是,明顯收效甚微,他兒子都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他這次也是跟人谘詢過了該怎麼跟許久未見的兒子打交道,才有了這番計劃的。
沒想到,收效很不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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