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這麼輕飄飄的一眼,朱誌文就覺得全身發冷,手腳抖得跟篩子一樣。這一刻,明知道對方隻是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明知道他雖然背景厲害,但是也不過是一個侄子,俗話說的彆人家的孩子。
在這之前,他還想著,借著他這個翹板,哄好了,恭維好了,說不定哪一天走大運就能遇到核心子弟。
此刻,他卻是沒有半點這個念頭了。
這樣一個不是核心的世家子弟,他都玩不過,還奢望高攀其他的?!
有自知之明的他,立刻下定決心,就把剛才的那句恭維話當作自己的人生信條了。
顧文韜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朱誌文把自己當作靠山,是一件心虛的事情。
他覺得朱誌文是高攀了。
如果不是今生他的人生才剛開始,還沒有不好局,日後不走商路,要受得的約束多,朱誌文根本沒有機會在自己說這些話。
要知道,前世,就朱誌文這種級彆的人,是連自己公司的員工都比不上的,就是他公司的一個打掃衛生的,也是本科學曆,還要崗前培訓三個月,熟悉公司的所有流程和規章製度。
朱誌文一看就是沒文化,沒組織,沒紀律,甚至連自家老爸這個鐵打的靠山都不可靠的家夥,跟個棄子沒什麼差彆。
不過算了,今生,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實在是沒有功夫在林城市、古縣這樣的小地方浪費太多的精力。
他滿意地看著朱誌文低著頭,額頭冒著汗,卻不敢有任何動作。
“你我都知道,你這句話的水分有多大!
不過,現在我的時間不多,就且先當做你的肺腑之言了吧!
希望你日後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我會記得的!我會記得的!”朱誌文緊張地說著,又誠惶誠恐地改口道,“不對,我是已經記住了,並一輩子銘記於心!顧少,你以後要我往東,我絕不往東南東北!……”
“好了!不要說這些廢話!”顧文韜擺擺手。。按按太陽穴,“你要投靠我,總是要有投名狀的吧?!”
朱誌文文化課從來都不及格,電視也看得少,實在是沒有什麼文化,迷茫地問道:“啊?!什麼叫投名狀!?”
顧文韜再次按按自己的太陽穴,跟文盲交流什麼的,簡直是太痛苦了。
“就是,你忠心的表示!”
朱誌文是不聰明,也是文盲,但是他知道什麼叫聽話。
他挺直了腰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道:“顧少,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你跟那個吳曉瑋是什麼關係?!”
顧文韜雖然前天見到吳曉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回頭,他就把顧珍珍曾經給的情報和人物對上了,知道,這就是曾經推曾以柔下山的罪魁禍首,之後還屢次找曾以柔的麻煩。
曾以柔是想息事寧人,或者不當一回事,沒有放在心上,他卻不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當時他在備戰高考,等他高考完了,這號人早就消失在曾以柔的世界很久,他早就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