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韜和錢奕鳴作為之前老死不相往來的對手,終於在這一晚的酒桌上,一笑泯恩仇了。
顧文韜看著明明沒有多大的酒量,還跟自己喝了十來瓶啤酒的人,十分懷疑他明天能不能起床,是不是故意想著要醉到第二天仍舊昏迷不醒,好直接錯過飛機,冠冕堂皇地說自己不去出國去了。
他打了一個激靈,那一點點的小酒醉立刻清醒過來。
哼,他是不會讓他有機會反悔的!
大不了,他今晚就辛苦點,把人送回去,並負責明天打包送走好了。
真是的,都要走了,還要坑自己一回!
自己竟然還上當了,果然重生了,警惕性也跟著降低了很多呢!
他們回到錢奕鳴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
顧文韜和錢奕鳴的舍友一起給他用熱毛巾擦洗了一下臉和手,扒了衣服,把人塞到被子裡。
舍友主動提出自己去其他宿舍住,把床位空出來,讓給了顧文韜。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顧文韜就起床,開始叫錢奕鳴起床,好不容易,才在早晨八點多的時候,把人塞到了去機場的巴士上,好在他的行李很簡單,早就收拾好了。
顧文韜看著錢奕鳴迷迷糊糊的樣子十分的擔心,不停地囑咐帶隊老師錢奕鳴昨晚喝多了,等會兒上飛機的時候,已經要照顧一下他,不要讓他掉隊了。
帶隊老師不耐煩地聽著,抬手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走就接不上其他人了,不悅地說道:“你既然這麼不放心,就自己上車照顧他,直到上飛機好了!”
顧文韜隻是遲疑了一下,就上了巴士。
帶隊的老師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算了,都要出國了,說不定,人家回來,成就要比自己高,就不要在這種時候為難人了!
錢奕鳴昨晚雖然沒有跟自己說第二天坐飛機的時間,但是,曾以柔還是打聽了出來。
不要忘記了。。她們宿舍可是有方文玥和孔夢琪兩個高官厚祿家的後代,特彆是李國安也在出國的名單裡,孔夢琪就是不想問,也會被念叨著的。
曾以柔也起了一個大早,獨自一個人去坐公交車了。
今天的公交車,好像也在跟著作對,久等了半個多小時,才等來一輛姍姍來遲,路上還不停地堵車。
等曾以柔著急慌忙地跑到飛機場,又因為第一次來京都飛機場,不認識路,走了很多的冤枉路,直到聽到大廳裡的廣播在提醒,飛往M國的飛機就要起飛了,請乘客們儘快登記。
曾以柔還是沒有找到登機處。
好在,她還沒有忘記鼻子底下一張嘴,問了好幾個工作人員,終於找到了登機處。
可是,什麼都遲了。
她過來的時候,正好錢奕鳴已經檢查完護照,進去了。
曾以柔跑到檢查口,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地大喊道:“奕鳴哥!錢奕鳴,一路順風!錢奕鳴,一路順風!
錢奕鳴,一路順風!
……”
大嗓門引得眾人都看過來,曾以柔已經顧不上了,她眼裡,腦海裡,隻有錢奕鳴的聲音。
終於,錢奕鳴回頭了,他驚訝地朝曾以柔看過去,站定,緩緩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手臂抬的高高的,用力朝她擺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