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顧文韜厚臉皮地蹭到了病房裡,跟曾以柔一起吃營養午餐。
曾以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顧文韜十分自覺地解釋道:“你不是說,讓我回去反省嗎?
我反省了。
我確實是疏忽了。
我已經跟長生交代過了,以後,這家醫院上了我們家的黑名單。
我也不過是覺得孫英娥的醫術還行,大家又一起出生入死過,應該值得信任,並沒有想過這裡麵還有讓人誤會的其他事情。
既然她不值得信任了,那就更沒有必要再見麵了。
你看,我反省的態度還算良好嗎?”
“嗯,還算是不錯!
不過我就是想要告訴你,這是一個對你的警告,日後不要無緣無故地跟其他女人太靠近了。
女人的心思海底針,誰知道,她們會不會因此而有了其他想法呢?
所以,你也不能怪我小題大做了奧!”
曾以柔吃飯的樣子都帶著幾分歡快了。
“沒有小題大做!我們柔柔的話就是聖旨,都是對的,都需要嚴格執行!”顧文韜拍著彩虹屁。
“哼哼!”
曾以柔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顧文韜看曾以柔心情還不錯,忙湊過來,詢問道:“柔柔,既然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們都解決了。
現在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曾以柔並沒有拒絕顧文韜的接近,如常地問道:“什麼正事?”
顧文韜為難了一下,咬咬牙。
縮頭一刀,伸頭還是一刀。
早死早超生吧!
“就是你手的事情呀?
你的手術並不是孫英娥做的,不存在她從中做手腳的問題。
而且,我們問診過好幾個專家了,他們都確診了,你這次傷了筋骨,右手是不能再用力過度了。”
曾以柔放下碗筷,認真地,雙眼發亮地看著顧文韜,堅定地說道:“嗯,我知道呀!
可是,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了一件事。
我師父之前教過我雙手繡的。
我失去了右手。。還有左手。
我左手的技術不行,可以再重新練習。
右手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的左手一定也可以做到的!
我不會輕易屈服的!”
顧文韜看這樣積極向上的曾以柔,心裡像塞了一大團甜的發膩的棉花糖,軟軟的,滿滿的。
他怎麼忘記了?!
他的柔柔,變得更加堅強,更加自信,更加樂觀,更加值得敬佩了呢?!
就像之前,她跟自己無聲抗爭,要生孩子一樣,這次,她再默默地跟著命運抗爭。
他也不能拖後腿呀!
不對,他這麼想著,突然反應過來,上午在花園裡說的話,曾以柔當時可是聽著十分淒慘,一副翻舊帳的感覺嗯!
“柔柔,既然這個讓我愁白了一半頭發的事情不是問題了。
我們是不是也該說一說,你今天上午為什麼沒有直接跟我說清楚你的態度,反倒是給我講什麼夢境呀,以前呀,……說的自己好淒慘的!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難過,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切下來,換給你!
你明顯有戲弄我的意味在裡麵呀!”
曾以柔“奧”了一聲,拖得很長,最後不屑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