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再赴魏國(1 / 2)

一場動亂,打亂了趙王原本的計劃,使的原本就憔悴的趙王,更添了幾分滄桑。

春秋戰國有著五百多年的動亂史,但也從未像如今這般劇烈過。

天下格局動蕩紛紛,竟然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安穩發展。

為了轉移矛盾,也為了將秦國拖入同一起跑線,東方六國在魏楚二國的提議之下,決定再次合縱攻秦。

數十年前,縱橫家們推崇不已的戰略,在如今六國之手,再次複興。

燕國齊國地處邊陲,與秦國並不接壤,楚國曾經曆動蕩,但底蘊雄厚,雖然不敵秦國,但守成尚可。

唯有這韓趙魏三國,國外強敵環伺,國內局勢昏聵,若是不思聯合的話,恐怕真的會有亡國之危!

齊楚燕三國絕不介意借助秦軍之手,將三晉一一割據吞並!

戰國時代,天下紛擾本就如此,生存發展才是王道,爾虞我詐才是主流,為了國家的興旺,沒有誰會將道德置於利益之上!

秦國不會,東方六國同樣不會!

所謂虎狼,不過是弱國對強國發出的羨慕嫉妒罷了,若是有這個機會,又有誰不願意做那虎狼之君呢?

非是不願,實是不能!

所以,韓趙魏三國若想在列強環伺的環境下自保,必須在六國會盟之前,結成一個共同進退的聯盟,進能攻伐秦軍,退可庇護疆土,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這動蕩的時代,求取那一絲主動權,不至於淪為其他三國的鷸蚌,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攝取足夠的利益。

趙國的這場動亂,雖然在一開始就將三國合晉之路推向了不可預測的歧途,但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趙王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隻能咬著牙,將聯姻之事推行下去。

隻不過這次送親的隊伍又添了兩人,一位是平原君的夫人,另一位是信陵君的老相好趙雅!

趙國此次前往魏國,原本還有調停信陵君與魏王矛盾的任務。

但人還沒出發,先把人家信陵君的外甥整沒了,信陵君會怎麼想?

我和魏王的矛盾,你趙國來做裁判?

人還沒來呢,就把我外甥給弄死了,人要來了那還了得?

會不會裁著裁著把我全家性命全裁沒了?

國足都沒有這麼黑的!

若是趙王不派點與信陵君有舊的人去的話,那這送親的隊伍,到底能不能安全到達大梁還是兩說呢!

合晉之事就更甭提了!

趙王手上沒有彆的牌,隻能再次將趙雅送到魏國,一是示之以誠,在者是寄希著信陵君,能夠顧念舊情之誼,對調停一事放寬些手腳,早日完成合晉。

這也是趙王沒有辦法的辦法,隻能靠這枕頭風了!

趙倩就是此次外嫁的公主,是此次和親的主角。

為了體現趙國的誠意,送親的隊伍極為龐大。

紅妝百裡,車架千乘。

單單是項少龍率領送親的兵卒,就有三千餘人!

民夫更是數不勝數!

金銅陶玉,絹緞木珠,工匠書簡,五穀六畜,數不勝數。

趙國可謂是傾了大半國庫,又在烏郭二氏的資助,才湊出這些豐厚的嫁妝。

不說其他,若是沒有烏氏的幫助,這千乘車架,連馬都湊不齊!

以胡服騎射發起變革的趙國,如今連馬都要向臣子借,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通往魏國的官道之上,一輛形製樸素的馬車載著三人,向著此次風雲際會的中心走去。

早在王學斌禍亂邯鄲的時候,他就已經將善柔三女送往了魏國,獨身一人留在趙國處理手尾。

直到趙國事了,他才帶著趙盤、元宗二人,向大梁走去。

不,現在應該喚做趙政了。

秦國王室是嬴姓趙氏,嬴為母係血脈標識,趙為父係氏族標識,男子以氏為稱,而著趙政,就是始皇之名。

果不出所料,在趙鷹營救趙姬的時候,趙姬果然說出質子府中的王子政是假貨,請求趙鷹接出真正的王子政。

趙姬確不知道,她托付真趙政的那戶人家,早就被王學斌闔家送往了齊國,至於她留給真趙政的信物,也早就落入王學斌之手。

王學斌也正是借這次機會,將趙盤的身份徹底夯實,帶著趙盤與趙姬見了一麵。

趙盤早已從趙妮那裡聽說了王學斌的要求,此次見趙姬,更是將一個唯唯諾諾的黔首演的栩栩如生,騙取了她的信任。

後來知道王學斌的身份與勢力之後,更是欣然將趙政交給王學斌教導。

她們母子一同回到秦國的話,她最多隻能當一個王子之母。

若是兒子留在王學斌身邊,她將來有可能登臨太後之位!

她又不是先知,在前途不明的情況下,自然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那個。

至於母子之情......

等到兒子登上王位,他們母子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呢,不差這一時半會。

一切都像王學斌預測的那樣,沒有絲毫偏差。

借助著呂不韋與趙姬的欲望,將趙盤推上了既定的道路,偷天換日也不過如此!

計劃已經成了定局,滾滾大勢將繼續推進,待到趙政學成歸國之時,就是天下一統的時機!

王學斌師徒與元宗三人輕車簡騎,雖然出發時間略晚於送親隊伍,但仍舊趕在了隊伍前麵。

因為事先規劃的路線頗為完善,再加上王學斌那一手漂亮的魔法,所以三人臉上看不到仆仆風塵,有的隻有悠閒。

“師父,這秦國的呂不韋應該是一個貪權戀勢但不失忠心的人吧!”

趙政拿著記錄著當日談話的絹帛,琢磨了一個多星期,依舊摸不到真諦。

王學斌與元宗對視一眼,看著搖頭晃腦,一臉嚴肅的趙政,笑著問道:

“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他時刻不忘維護秦王威嚴,但提到自身權勢之時,立刻變得訥訥寡言

。雖然不舍自身權勢,但為了秦王,他能拋卻自身尊嚴,這應當算得上小節有損,大節無缺之人!”

王學斌聽到這話,不覺露出了笑意,回頭看了一眼元宗,笑著問道:

“不知元兄如何看待這呂不韋?”

元宗正仔細研究著用魔法驅趕著的馬車,聽到王學斌問話,回望一眼,得知問題,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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