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一聲哨響驚動了這隻裝甲部隊,所有人帶齊裝備前往演習場。
這是王學斌入伍一年多,趕上的第一次大演習。
不是在眼前這一畝三分地,他們得拉到幾百公裡外的另一個演習場。
一路上,士兵們的心幾乎都一個勁地跟著搖晃晃的車廂晃著。
雖然大夥都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這種全副武裝的演習,總是從骨子裡感到新鮮激動。
車忽然停住了,外邊喧鬨著輕聲的歡呼。
街邊的電視裡,正播放薩馬蘭奇宣布奧運會將在中國首都舉行的實況錄像。
軍車的隊伍因此被卡在幾輛民用車的中間。
軍車隊尾的一輛民用車,是位生意人,一邊聽一邊已經興奮地跳下車來,看見史今正撩起篷布往外看,便興奮地告訴史今:
“申奧成功啦!成功啦!”
史今有點莫名奇妙:
“什麼就成功了!”
王學斌一聽便明白了是什麼事,算了算年份,沒錯。
“就是奧運會,要在中國舉行了!”
常年在部隊待著信息與社會是脫節的,史今與伍六一他們有些不太理解什麼意思,但是聽到外邊的歡慶的聲音,仍舊會有一些自豪的感覺。
車裡的人也不自覺的開始討論起關於奧運會的事情,甘小寧說的最歡,他家比較富裕,對外國的一些信息接觸的也早,大夥聽著他講,而王學斌在一旁聽著他吹牛。
那個時候申奧成功確實是一件非常提氣的事情,因為那時候中國落後,所以總希望向世界證明什麼。
但是到王學斌長大的時候,中國已經強大了,已經不在想著向什麼人證明什麼了,隻會“謙虛”的說:
“我們是發展中國家,經濟不發達,科技落後,需要幫助!”
到了地方,他們換上了列車。
當兵的都是一些習慣長途旅行的人,但很多人都耐不住列車枯燥的顛簸,有的開始找地方睡覺打牌了。
隻有許三多仍在打量著車外,車外流逝而過的一切仍讓他覺得新奇。
史今看見了問道:
“看什麼呢,許三多?”
“外麵好大,我都沒去過。”
“你都會去的,以後你還會去很多彆人都沒去過的地方。”
“這是我的第二次坐火車,上一次是和班長一起來部隊的路上,上次我什麼都沒看著,光顧哭了。“
史今想起就笑了:
”那回你坑死我了。“
許三多卻很開心:
”真的?“
史今又是一笑:
”假的!“
就在他們不遠的地方,成才也在默默地往車廂外看著,那份憧憬和專注,應該說和許三多一模一樣。
王學斌此時坐在伍六一旁邊,靜靜的閉目養神。
他沒有睡覺,隻是在思考這次演習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次的對手應該就是那隻特種部隊了。
在中國特種部隊有很多,像武警、消防、二炮之類的都算是特種部隊,因為不算常規部隊。
而人們認為的那種特彆牛b的兵王一般說的是兩種,一種是特種偵查部隊,一種是特種作戰部隊。
兩者側重點不一樣,前者主要戰略目的是偵查,而後者是戰鬥。
而他們的作戰方式不同,其中兩個廣為人知的代表人物一個是007,一個是藍波。
而這次鋼七連的對手就是一群藍波。
按說王學斌現在也算是偵察兵裡的標杆了,但他還是不敢揣測這隻暴力機器的作戰水準。
頂尖的士兵,頂尖的訓練,頂尖的理念,頂尖的裝備,這一切的一切集合在一起形成的戰鬥機器,絕不是區區王學斌可以輕視的。
而王學斌也很清楚,他現在的水平可能隻是這支部隊的下限罷了,但是他是鋼七連最強的單兵,而老a卻人人如此。
車廂裡的人都已經睡了,隻剩下幾點昏暗的燈光。
不常旅行的人,在這種噪聲中怕是很難睡得著的,許三多隻好就著燈光看書。
忽然,許三多發現車廂一角的成才,也和他一樣醒著,顯得有些傷感也有些茫然。
許三多想過去跟他們聊聊,可他知道,成才是不會和他說話的。
他正想掉頭,發現一根煙扔了過來,是紅河。
許三多撿了煙,朝成才走去。
“車廂裡不讓抽煙。”
說著許三多把煙還給成才。
成才接過煙看了他一眼,將煙放回煙盒說道:
“我記著數呢,你看了五個鐘頭了,我看了四個鐘頭,這說明你想得比我還多。”
“我什麼也沒想。”
許三多猶豫了一會問道:
“成才,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跟我說話了,我做了什麼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