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更換了宿舍,不出所料,王學斌仍舊是單間,在他旁邊住的就是袁朗,隻隔著一堵牆。
沒有人觀察,沒有人管束,隻有自己。
他搞怪地笑了笑,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可惜,還是沒人欣賞。
屋子是單間,有廁所,可以洗澡,有熱水。
屋裡有一張單人床,不是上下鋪,床的對麵有兩張桌子,一張是書桌,一張是電腦桌,但隻有一把椅子,顯然是給一個人準備的。
王學斌新鮮的打開電腦看了看,連了軍網,能看內部東西,現在是2003年,能有一台聯網的電腦已經很不容易了。
門邊上還有一個武器櫃,可以放各種各樣的武器,但是沒有子彈,子彈是統一配發的,王學斌的武器櫃裡除了一把九五式步槍,其他的全都是各式各樣的手槍。
就連聲名赫赫的沙漠之鷹都有,這些就是他這段時間練得最多的槍。
在這裡每天都有射擊任務,多少發子彈必須打中多少環,都有要求,一般是中外各國主流槍械,而王學斌他這段時間最常練得卻是狙擊和手槍。
這兩種槍型不是說不好,但是它的作戰距離是有限製的,通常是遠距離作戰或者近距離作戰使用的,我在戰場上使用頻率更高的是步槍。
王學斌射擊成績很不錯,九五式步槍兩百米靶位,十發子彈能打到九十環,運動速射的成績也是拔尖。
但是每次射擊的時候,都是彆人用打步槍靶,他打手槍靶或者狙擊靶,各國的主流槍械隻讓他熟悉了一番,之後就輪番在上各種手槍和狙擊槍。
他也是從那時起發覺自己被區彆對待了,一次兩次是正常的,此次都不一樣那就有問題了。
至於課程,作為一隻特種作戰大隊,這裡的學員著重學習的是特種作戰理論,而王學斌的課後作業卻是化裝偵查、審訊與反審訊、情報獲取與分析之類的偵察理論。
這一切都是王學斌悄悄調查的,運用所學,現學現賣,調查的結果就是如此,一切都讓他感覺格格不入,他覺得自己留在a大隊的日子不多了。
......
訓練,無休止的訓練,這是a大隊的常態,甚至比前三個月還難熬
之前還有人會督促你,訓斥你,而現在什麼都沒了,一切都隻能靠自己,自己逼著自己進步。
這裡的所有人都不願意當最差的那個。
我要比他們強,要比他們努力,要比他們拚,這是根植在每一個成員心裡的信念,所以他們是老a,是最優秀的,是最強的。
在這裡就像在逆水行舟,你不敢有絲毫放鬆,因為你的戰友全都是比你強,比你有天賦,還比你拚命的人。
在這裡,生活的唯一主題就是競爭,自己與自己競爭。
傍晚,王學斌正在教伍六一槍鬥術,一些老a隊員也在一旁認真學習著,他們可是知道王學斌有多厲害,而他教的東西絕對不是一般貨色。
伍六一一隻記掛著王學斌說的槍鬥術,因此剛一有時間就來找王學斌詢問,王學斌也是知道自己呆不長,也就不耽誤時間,立即上手教學。
結果,一旁的齊桓知道後,當天晚上袁朗就找了過來,問他能不能多教幾個人,可以占用訓練時間教學。
王學斌一聽便同意,就是一個技巧,沒什麼不能教的,這老a來都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留下點東西也算是留一份香火情。
槍鬥術這個名字是王學斌的惡趣味,其實就是一種以槍械為武器的格鬥術。
說是格鬥術,但這東西其實就是一種技巧,主要殺傷還是要靠子彈的威力。
槍鬥術的核心理念就是,讓自己在近身戰的時候,能夠保持扳機在自己控製之下,而槍口時刻對準敵人。
因為槍械的特殊性,隻要把握住這兩點就能在瞬間使敵人失去抵抗力。
這個技巧說有用也有用,但是對於軍人來說,用處也大不到那裡去,畢竟作為軍人,手裡拿著槍,還能被人逼到近身戰,那就不是幾顆子彈能解決得了的事了。
短短一個星期時間,王式槍鬥術就傳開了,本就不是什麼特彆難的東西,與此同時新兵們也即將迎來了他們第一個任務。
“三呆子,你聽說了麼,咱們可能有大任務了!”
午飯後,四個七連的兵又聚在一起打屁聊天,說話的是成才,自從來到老a後,王學斌跟他們交流不多。
但是伍六一、成才和許三多他們到常常交流,他們三個在一個宿舍,交流起來很方便,不像王學斌,跟他們隔著一層樓。
成才這個人是很功利的一個人,但是他的聰明、機靈以及努力不得不讓人佩服,新兵裡,他現在是除王學斌外訓練成績最好的,就連伍六一都比不過他。
而他通過他的努力也贏得了伍六一的認可,畢竟伍六一是個直性子,又不知道馬小帥的事情,所以看見成才的表現,也就不計較了。
而許三多和成才是老鄉,沒有隔夜仇。
隻有王學斌。
他實在無法接受成才,看在伍六一的麵子上,維持著表麵的和諧,沒有深交的打算,他實在不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這樣的戰友。
“你怎麼知道?”
許三多好奇地問到。
成才得意地說道:
“你沒見這兩天基地裡的人都少了麼,肯定是有任務。”
許三多聞言解釋道:
“不是,他們又去模擬藍軍了,還是打七連!”
王學斌一聽和七連有關,立馬坐起身問道:
“怎麼回事,你知道?”
“齊桓跟我說的,他還說老a就是老大,我就說,你們老大被我俘虜了,你也被我們班長俘虜了,我們都是鋼七連的!”
“哈哈哈,乾得漂亮!”
伍六一和王學斌一起哈哈大笑。
王學斌推了一把許三多說道:
“下次他在這麼說你就去叫我,讓我教教他什麼才叫老子天下第一,能耐不大口氣不小!”
許三多聽到這話連忙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