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天下之大,再也沒有了你的容身之處似的。
林sir便是如此!
他與偉仔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二人一同玩耍,一同上學,一同逃課,一同泡妞,一同考入警校,一同當上警察!
二人一個機靈,一個憨厚,一個有頭腦,一個身手強,好似天生互補一般,長著長著,便長成了生死弟兄!
他們相互配合,相互搭檔,二十郎當歲的年紀,一個當上了重案組的組長,一個是重案組裡最勇猛的乾探。
他們不知經曆了多少危險,但靠著二人的配合,全都扛了過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栽在一次送東西的途中。
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件,偉仔死了!
不是死在了衝鋒的路上,不是死在了保衛市民的途中,而是死在了一個山村的村路上,彆說烈士了,要不是馬sir周旋,偉仔甚至還要背上脫崗的處分!
這樣的結局,讓林sir怎麼能夠接受得了?
但是他又能怎樣呢?
他又能怪誰呢?
就算他怪,他又能如何呢?
他僅僅是一個小警察而已,他不像九叔,術法卓絕,更不像王學斌,神通廣大,就算讓殺死偉仔的那個厲鬼站在他的麵前,他又能如何呢?
他什麼都做不到!
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竟然如此的無能!
什麼都做不到!
什麼都做不到...
現如今,老天又給他開了一個荒唐的玩笑,他隨便認準一個名為九菊一流的仇人,卻連用自己生命給他們奮力一擊的能力都沒有!
他還能乾什麼?
“嗚嗚...”
林sir蜷縮到角落裡,低聲的啜泣著,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齒,用儘力氣壓抑著自己的哭聲,想要以此保留自己最後一絲顏麵。
王學斌沒有嘲笑,也沒有勸慰,九叔也是如此,他早已借故離開了這個飲茶間。
而王學斌還坐在那裡,坐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崩潰的林sir,看著他由嚎啕大哭轉為小聲啜泣,再由小聲啜泣轉為默然不語。
直到林sir整個人沉默下來,王學斌才再次開口:
“林sir,我需要你的幫助!”
林sir哭了一通,情緒竟然穩定了許多,抬頭看了看鄭重的王學斌,勉強的笑了笑:
“斌哥...不要拿我玩笑了...我能做什麼...”
說著,林sir故作灑脫的笑了笑,輕聲說道:
“您不用為我擔心,我...我準備回去了...我請的是旅遊假期,隻有七天...已經用了四天了...我還想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整休整,迎接緊張的工作呢...”
“你甘心麼?”
“什麼?”
林sir好似沒有聽懂王學斌在說什麼,還想要開口解釋,但王學斌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重複問道:
“你甘心麼?”
“什麼...我不太明白你什麼意思...”
林sir的假笑僵在了臉上,王學斌又問了一遍。
“你甘心麼!!!”
林sir沉默了。
僵硬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低著頭,蜷縮在那裡,低聲呢喃道:
“甘心麼?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偉仔的仇,斌哥你不是已經報了麼...我...我還能乾什麼呢?”
王學斌聽見林sir的話,微微搖了搖頭。
“報了麼?我可不這麼覺得!”
說著,王學斌取出了一個錄音,遞給了林sir,這份錄音是他通過特殊方式,記錄下來的那個Jack供述的罪狀。
其中有一項,便是殺死一個警察,嫁禍給王學斌,以此把王學斌變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其目的是為了鏟除九叔身邊的得力幫手,為九菊一流入侵港島打下前站!
“偉仔的仇沒有報完,你找的仇人也沒有找錯,好好聽完它,聽完以後給我一個答案!
我!
真的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