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頹唐、沒有失落,有的隻是沒有一絲波瀾的平靜,他上次起身走路也遇見過同樣的事情,他對此早有預料……
顫抖的雙手拄著地麵,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扶著牆壁,顫顫巍巍的向著記憶中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來到盥洗室,緩緩坐到了青銅質地的浴缸邊緣,按照記憶中的那樣,抬起顫抖的手,輕輕打開了精致的水龍頭。
‘嘩啦~’
清澈的水流緩緩注入浴缸,王學斌深深的吸了口氣,翻身躺進恒溫的浴缸,靜靜的注視著水麵一點一點的沒過自己的頭頂。
輕閉雙眼,刹那之間,黑暗的狂瀾再次襲來……
……
‘……靚仔,來電話了……靚仔,來電話了……靚仔,來電話了……’
‘叮咚~叮咚~叮咚~’
‘咚咚咚……’
“王學斌,開門!”
‘咚咚咚……’
“王學斌,快給老娘開門,你要是再不開門的話,老娘打電話報警了!”
‘吱呀~’
大門打開,一個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頭發半長淩亂,身穿一身純白色居家服,身形消瘦的男人,用他那沒有波瀾的眼神看了過來。
刹那之間,原本趾高氣昂的李夢媛,被嚇退了幾步,但也隻是一瞬,她便雙手叉腰,挺著胸頂了回來。
“……你看什麼看,電話電話不接,信息信息不回,要不是老娘我還惦記著你點,你死了臭了都沒人知道……”
李夢媛似是頂嘴,似是解釋的說了一句,看到王學斌難看的臉色,眉頭一皺,讓開了他,徑直向著房間裡走去。
玄關裡,脫掉了小巧精致的紅色高跟鞋,換上了從鞋櫃裡取出的她專用的皮卡丘棉拖鞋,邁著小短腿,向著客廳裡走去。
放眼望去,房間裡的一切都被歸置的一絲不苟,就好像這裡住的是一個高度的強迫症加潔癖患者似的。
看不到任何灰塵的地麵差點沒讓李夢媛羞於下腳,但沒有一絲汙漬與褶皺的沙發,她便是真的不大好意思落座了。
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身後如同幽靈一般跟了進來的王學斌,突然間,李夢媛的心裡有些發顫。
“……王……王學斌,你……沒事吧……”
走進門來,隨手將李夢媛的小皮鞋整齊的擺放在鞋架上,抬起頭來,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
“……你……是為了公司資金的事情來的吧……”
聽到王學斌的話,李夢媛沒有回答,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著他,試圖從他身上找到點什麼異樣。
沒有等到李夢媛回答,王學斌便繼續的說了起來,對於自說自話這件事他早已深入骨髓了,曾經的他甚至可以自己跟自己聊上三天,隻是後來話都說煩了而已……
“……錢的話……我這裡有一批歐洲知名畫家的油畫,你送到香港的拍賣行,把他們全都送拍。
不用等畫都拍賣出去,隻要拍賣行的估價出來以後,就先拿著畫找銀行抵押,抵押出來的資金你先拿著解燃眉之急。
至於其他的,用不了多久,我會拉一筆投資來,到了那個時候,資金上的困難就能全部迎刃而解了……”
“王學斌!”
突然,李夢媛用她那稚嫩的音色,打斷了王學斌的話,雙眼灼灼的看著他,嚴肅的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穿越附身到王學斌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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