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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鴛揉了揉因為用眼過度有些酸痛的眼,正打算坐起來鍛煉一會兒,就聽見隔壁傳來徐青輕突如其來的尖叫:
“啊——”
程十鴛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隻得快速地趕往徐青輕的房間,猛地打開大門,就見徐青輕正好好地坐在床上。
見她進來,徐青輕那狹長的鴉睫微微顫動,露出那雙滿是無辜的眼,麵對對方的模樣,即使什麼都沒有說,程十鴛卻仍然覺得自己有些過於衝動了,撓了撓頭,“抱歉啊輕輕,我聽見你喊以為出事了,你沒事就好。”
就見徐青輕緩慢地張開了嘴,暗啞的聲音帶著些許蠱惑,“清嗓子,抱歉。”
“是清嗓子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那輕輕你繼續午睡哈,我回房間了。”
程十鴛說著就要把門關上,最後看到的就是徐青輕那略微有些沉悶陰暗的背影,和那微不可查的點頭。
大概是因為拉起來窗簾的原因,整個房間是覆蓋在黑色的陰影之下的,想到徐青輕要午睡,程十鴛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隻是聽對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大概是因為上午的練習真的練狠了,看看嗓子都啞成什麼樣子了,程十鴛一邊嘀咕,一邊在購物軟件上下單了潤喉的東西。
回到房間的程十鴛也沒有繼續玩手機的心情了,而是抱著軟軟的枕頭準備午睡。
……
“什麼聲音?”
“那徐家女不是喜歡唱戲嘛。”
“晦氣。”
周圍全是吵鬨聲,程十鴛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感覺到自己身邊有推搡的感覺,“給你說話——”
“村口那又要來官人了,是說要視察的,你還算好看,村裡叫你去。”
程十鴛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呢?”
環顧四周,程十鴛這才發現,自己早就不在家裡舒適的床上了,破敗的村屋裡,頭頂稀稀拉拉透著白日的光亮,身旁的女子唾棄了一眼,“彆跟徐家女走得近,人家可是富貴命哩。”
什麼富貴命?
程十鴛沒有傻到將這話說出來,徐家女她知道是誰,徐青輕。
第一次見對方就被稱呼徐家女,可是自己上次來不是因為點了抽卡嗎?這次自己什麼都沒有點,為什麼還會來?
而且似乎和之前的接不上,最關鍵的是,上次自己仿佛上帝視角的局外人,而這次自己卻成為了這裡麵的人,似乎還有身份。
失憶是不可能失憶的,這裡麵對身為女性的自己肯定是不友好的,程十鴛提取出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村口,視察?
村口在哪?她這個外地人肯定不知道,程十鴛打算走著問路,最好能自己摸到是第一選擇,畢竟村裡不大的話,自己身為一個本地人,卻連村口在哪裡都不知道可就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