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送大煙啊,現在的政府雖然不作為,但這事查的很嚴,抓住就吃槍子。
他要出了事,老婆孩子怎麼辦?
然而隨著孩子手術一天天的臨近,他幾乎每天都在掙紮,累死累活一天就隻能賺那麼多,即使不吃不睡,也賺不出來。
臨到家門口,顧立瑞擦乾淨身上的汗水,深呼口氣,笑容滿臉推開門:“老婆,我回來了,飯做好沒?”
屋裡的氣氛似乎有些古怪。
“老婆,發生什麼了?”顧立瑞一眼看到老婆紅腫的眼睛。
顧立瑞知道,老婆在外麵受了不少苦,可一些事,既然解決不了,還不如不戳破,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可以維持表麵上的幸福。
這是,有了孩子後第一次見她哭。
也就這一刻,有什麼東西從顧立瑞胸口迸發,是怒氣,是不甘,他不想再認命了。
他腿腳靈活,比很多人力氣都大,他要賭一把,即使真次了槍子,也好過這種溫水煮青蛙的煎熬!
香兒不知道男人此事的想法和他早上一樣,擦擦
眼睛,轉身看看外麵沒有,把門關上插上門栓,又把窗戶緊緊關上。
顧立瑞勉強笑笑:“老婆,發生什麼了事了?這麼小心做什麼,不用怕,有我在呢。”
說著他上前,想把老婆擁懷裡。
他現在能給的,也就這份溫暖了。
然後,他被狠狠推開了。
“哎呀,好痛呀。”顧立瑞故意齜牙咧嘴委屈向兩個孩子求救,“快管管你媽,她要打我。”
初次畫畫的黑妞仿佛發現了新天地,充耳不聞。
顧晨咧咧嘴。
不論走到哪裡都撒狗糧,好意思嗎?
就一間房間,好在兩個孩子都小不懂事,香兒把男人拉倒角落,快速低聲道:“瑞哥,我,我撿到錢了。”
顧立瑞沒怎麼在意:“哈哈,撿到多少?”
他本想問幾毛,可看老婆興奮的模樣還是不掃興吧。
已經過去了好久,香兒想起來依然激動的臉蛋發紅:“三十!”
顧立瑞:“......多少?”
三十塊啊,不是三毛也不是三塊,全家一年也怕都攢不了那麼多。
等香兒把早上的奇遇說了遍,顧立瑞目光呆滯,喃喃道:“老婆,你沒開玩笑吧。”
天上掉下.......不,是鴿子送來張錢票?
“瑞哥,你說會不會是神仙顯靈了呢?”香兒知道這種事一般人都不會信,從緊身衣服裡把剩餘的錢拿出來以證實沒說謊。
家裡的錢是老婆一把拿著,但顧立瑞知道都是些一塊一毛的零錢,再說老婆也沒有拿說謊的必要。
兩張票,一張十塊一張五塊。
顧立瑞翻來覆去數了好幾遍。
鴿子送錢太奇幻了,大腦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好像哪裡不對:“老婆,不是三十塊嗎?”
香兒:“.......”
她隻顧著激動,把這事給忘記了......
顧晨自然知道少掉的十五塊去了那裡,見香兒師嬸表情古怪,趕緊仗著小孩的身份出言打岔道:“我知道,是我那天喂的鴿子,我給它說的,我病了要錢做手術。”
兩人:“.......”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前天剛去喂鴿子的事,香兒回來特意繪聲繪色說鴿子和兒子多麼的親近,好多人都看的嘖嘖稱奇。
難道真是兒子給鴿子說的?
顧晨也是臨時起意,三十塊算什麼,以後每天可能都有,總得找個說得過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