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侯……”
“嗯。”
賈赦一愣,還從來沒有聽妻子喊過表字。
沈暳咬咬牙,把臉撇向另一邊,“是我對不住你。”
賈赦皺眉,隨即莞爾一笑,“夫妻一體,有什麼對不住,傻姑娘。”
沈暳背著身體默默留下眼淚,丈夫待自己越好好,心就疼的越發厲害。
她真悔,悔不該心思不正……
“睡著了。”
大人把過脈剛走,賈赦也跟著出了屋子,幸好沒大礙,不過後院也該捋一捋了。
臨近端午最是悶熱,方管事頂著一腦門汗到了前廳。
“坐。”
賈赦還沒氣昏頭,對下人也不願隨意遷怒,“這些人你自己瞧瞧。”
“是……”
一水少奶奶的陪嫁,唉喲我的親娘,神仙打架,要遭殃啊。
方管事立馬就給跪了。
老東西彎彎繞繞夠多。
文墨白他一眼,背著手麵無表情念著名字。
每聽一個名字,方管事心就跟著顫。
這又不是在京城,出來的空缺,他一時上哪兒找補去。
怎麼還有自己人,他肝都疼了。
“都送回京城去。”
賈赦話音一落,沒被念到名字的下人一喜,福州府雖然比不上京城,但總比被送回京城強。他們可都知道,送回去的,指不定還有沒有命在。
“方東,再有下回,你也和他們一起回京罷。”
“不……不是,文墨兄弟,主子的意思是……您老人家給提個醒成不。”
方管事等著賈赦走遠,迫不及待拉住文墨攀關係。
“你是管事我又不是管事,爺的意思,我上哪兒猜去。”
文墨冷笑連連,抓著蒲扇狠狠扇了幾下,“天氣炎熱,我就不打攪方管事了,能者多勞,你多加保重。”
“大兄弟,去我屋,我屋裡涼。”
方管事怎麼肯把人放走,這要走了自己也玩完了。
哎,是自己疏忽了,以為不在府裡沒人盯著,骨頭就先輕了幾分。做奴才的不驚醒辦好差事,連奴才都不成。
文墨看他腦子還算明白,也懶得和他多廢話,“你以為今兒個為的什麼,說句良心話,少爺可曾虧待過咱們。京城榮國府姓賈,福州府也姓賈,少爺名諱的賈。”
“要麼說讀書人就是明白,大兄弟的意思是……不用顧忌那邊。”
方管事指指後院擠眉弄眼,不應該啊,少爺對少奶奶那可真真是,要知道就是自己都有點小心思,該不會是這小子故意挖坑蒙自己吧。
要不是怕壞了少爺的事,文墨才懶的和他多嘴,還是個大管事,奴才最基本的安生本分都不懂,那也該做到頭了,“咱們做奴才的,不機靈沒關係,就得有個奴才樣。”
奴才樣,方管事一個激靈,怕不是在敲打自己,近來自己是懈怠了,“大兄弟,多謝提醒,不說彆的,閒來到屋裡喝一杯,新鮮的大黃魚隨時給你備著。”
“都是大少爺的奴才,謝就不必了,等你把裡外弄明白再說罷。”
文墨嗤笑,真以為少爺不舍得收拾他,越發不知道自己是誰了,要不是還算忠心,有他好瞧的。
方管事忿忿不平啐了一口,不就是書童起家,一時在主子跟前露臉反倒抖摟起來了,也不怕露了腚。不就是識得幾個字,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裝什麼大瓣蒜。
“方……方管家,屋裡那些人,少奶奶那邊?”
“你問我,我他娘的問誰去,先拖著讓我好好想想。”
方管事沒好氣的照著小子腦門拍去,“做奴才的就得為主子排憂解難,什麼事都來問我,要不要連工錢一並給我。”
“方爺爺,奴……奴隻是個跑腿的。”
那小子縮著脖子撓頭,他倒想給主子排憂解難,輪不上呐。
“滾滾滾。”
方管事不耐煩擺手,甭管文墨話裡真假,府裡是該好好整頓,總得讓少爺滿意自己才站得穩。至於少奶奶,哪怕少爺後院沒彆人,那也是個能生崽的爺們,娘們再強還能強的過爺們。
不查還好,認真一查裡裡外外,很快就查出了個大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被小小燕子飛啊飛大老爺包養了……
聖誕我還是更新了,每逢佳節吃狗糧,微笑再見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