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我這兒好吃好喝,你不必擔心。”
賈赦點點頭將孩子放下,說來也奇怪,這孩子他一上手就不鬨,才一放下,這就又哭上了。
沈暳似笑非笑瞥他,“瞧瞧,是個機靈的,知道誰當家。”
“看你這話說的。”
賈赦哭笑不得,“我走了,不妨礙身體他愛哭就隨他,仔細彆傷著嗓子就成。”
哪怕是自己孩子,哭聲震天起來也討人嫌,他說完話奪門而去,臨走前不忘帶上大猴子打理瑣事。過節又趕上臨盆坐月子,自己又不在家,就連京城送節禮的人都還沒見過。
此次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老太太身邊的方管家。
主仆二人一陣寒暄,方大才回道:“老太太念著哥兒,說是想讓少爺再畫幾幅畫像回去。”
“那方叔就多住一些日子,倒也不急著回京。”
“誒,小的也想也多伺候少爺一些日子,隻怕老太太著急,這不又趕上喜訊……”
“也罷,待我將事情理順,你們便也啟程。”
知道老太□□好,賈赦也鬆了口氣,“對了,我那兒侄兒可取了名字。”
“回少爺,正是老爺給取的名兒,就是瞧著不甚康健,太太憂心得很。”
“可找了大夫,倒沒聽老爺提起此時。”
“太醫隻說年歲大一些便好,想來應是無礙。”
“如此就好。”
賈赦點點頭,方才提筆寫家書。
方管家一行九月上旬啟程回京,到了十月才抵達京城。
賈赦剛收到賈代善的的家書,回信還在半路,就又收到一封京城來信。信上的內容,他看了久久不語,妻子剛坐滿雙月子,嶽母便得了重病。
“回吧。”
沈暳抬頭,“我回京裡,你和孩子怎麼辦。”
“璉兒還小不便舟車勞頓,府裡有奶娘先看著,瑚兒近來才入學,也不能耽擱學業。你此行急著趕路,帶上孩子倒不方便,嶽母的事情要緊,不必顧忌我。”
生老病死,賈赦也怕有個萬一。
“也隻能如此了。”
沈暳頹然,但凡有半點法子,她也不會……
“彆多想,讓下人收拾收拾,水路陸路換乘,我都交代好了,至多十日就能到京城,你好生保重自己。”
沈暳坐在馬車上抹淚,“你也保重。”
“起。”
賈赦揮揮手,此事宜早不宜遲,多爭一點是一點。
“爹爹,娘親什麼時候回來。”
“等到明兒開春就回來了。”
“哦。”
賈赦看著兒子一臉鬱鬱,微笑著摸摸他的頭,“瑚兒已經是大人了,娘親還要許久才回來,你可要幫爹爹照顧弟弟。”
“好吧。”
看在娘親不在的份上,賈瑚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點頭。
天皇皇帝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
自從沈暳回京,賈家三個爺們就同住一間屋子,大的還好,近來也不怎麼尿床,倒是小的那個,這就又哭上了。
“我的小祖宗誒,你就行行好,放過你爹爹吧。”
賈赦黑著眼圈披上披肩走進東梢間,“是不是餓了,還是又尿了。”
“回,回爺,哥兒……”
“行了,你先歇著,等會他睡了我再抱過來。”
賈赦從小床上抱出兒子在外間來回打轉,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抱起來就又笑了。
半夜三更的,真是避無可避,要不是沒法子,他真是一點也不願意讓妻子回京城。家中請了三個奶娘,竟然沒有一個治得了小魔星。
“璉二,璉二,你就二著吧。”
看著兒子安然入睡,他趴在床邊恨恨的嘀咕,實在太折磨人了。
“爹爹,昨兒弟弟又鬨了。”
賈瑚穿著裡衣看著搖籃裡弟弟,“弟弟怎麼那麼能哭。”
“彆鬨你弟弟,上回被咬都忘了。”
賈赦打著哈欠看著小兒子睡顏無力搖頭,“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去穿衣服,快點,彆又被先生打手板,這回我可不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燕子金主的地雷,麼麼噠
大家要注意保暖,悲催的作者感冒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