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保不住你妻兒，通敵賣國之罪，誅九族不為過。我知道你留了手，否則瑚兒也逃不過，我有心還你一情，你好好想想。”
“我果然沒看錯人。”
賀清流笑笑，說什麼，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賈赦坐在椅子上看著他笑，等了許久也不見回話，他起身走了出去，牢房重新變為黑暗。賀清流和菊太郎二人遲遲不肯開口，他有點焦慮，江家已被查封，就連衙門的造船司都揪出幾個細作，山上的那群隱戶卻躲著找不到人。
全城戒嚴，衙門所有人都三緘其口沉默不言。
時間一天天過去，慢慢有人被撬開嘴，查出來觸目驚心。
“所有和江家有乾係的全抓起來，寧可錯抓絕不放過，戶籍再次嚴查。”
李年大為震怒，沒想到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種事情。
“得查，這裡還有賀清流的口供，你看看，菊太郎再不開口，下手狠一點，絕不能錯漏一星半點。”
賈赦打了個哈欠，連續兩天兩夜不眠不休，是人都熬不住。
“這……”
李年一目十行，賀清流的生平讓他啞口無言，果真有這樣的事，簡直令人發指。
“果真像賀清流所說，賀家滿門都是被那位……查一查罷。”
賈赦看完口供也無言，起碼在事發之前賀清流都是自己的下屬，他得給人一個交代。
“真……真要查，金家可是……”
“查！天都捅破了，那就再捅一次。”
“是，卑職這就去。”
事情已時隔多年，他看著都玄，李年擦擦汗快步退下。
賈赦歎氣，是非早已不是他能斷的，多想反倒無益。
賈瑚也歎氣，弟弟好像被嚇傻了，“爹爹，弟弟這幾日奶都吃不香了。”
“我看看。”
賈赦拖著沉重的步伐邁進屋裡，伸手給小兒子摸脈，“沒事兒，可能不太餓。”
“啊，啊。”
賈璉張口想說話，彆以為他不知道，哪天被大哥抱緊密道，最後見的是什麼人。雖然他上輩子從來沒見過，但這些人肯定不是尋常人。
“是不是弟弟被嚇到了。”
賈瑚伸手握著弟弟嫩嫩的手指，“還是又要嗯嗯了。”
“沒事兒。”
賈赦摸摸大兒子的頭，“那天你被嚇到了吧，爹爹這幾日太忙，都沒和你好好說話。那天你做的很好，多虧有你。”
“也沒有啦。”
賈瑚羞紅臉，“那天爹爹一說兒子就知道了，弟弟最乖了，地道那麼黑都不哭，要不然我也不能從地道走到後巷賈叔家。”
那天的場景賈赦都知道，兒子連哭都不敢哭，連日一直做噩夢。
他既欣慰又心疼，沒想到兒子反應那麼快，更沒想到還記的自己當初教的暗號。
“地道一點兒都不可怕，幸好爹爹回來了。”
賈瑚握拳，很肯定的點點頭。
“今晚和爹爹一起睡。”
賈赦將大兒子抱在膝頭，原來不知不覺中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些事也可以慢慢告訴他。
“賀叔叔真傻。”
“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當然要爬上去將他們光明正大打敗。爹爹，兒子說的可對。”
“那要是爬不上去呢。”
就像賀清流，借著菊太郎的金錢開道已經搭上金家，結果……
賈瑚思考了許久，“那還是不能勾結外人，外人要的太多，與虎謀皮無異殺雞取卵，不合算。”他說著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陰謀是小道，害人害己。”
“沒錯，與虎謀皮終會被虎所傷。”
賈赦也不說兒子不對，隻慢慢去引導他。
聽爹爹和大哥那些話，賈璉再次感歎自己的悲慘人生，當初要是有人這麼教他，自己怎麼會混的那麼慘，最後落得食不果腹的下場。
“呀，爹爹，弟弟又哭了。”
“讓奶娘抱去哄哄。”
連續累了好幾天，賈赦實在對哭包無能無力，眼不見心不煩。
“啊，啊。”
賈璉感覺自己再次受到會心一擊，偏心偏的這麼厲害，難道連重生都拯救不了自己。他憤憤不平的揮舞小拳頭，哭的更加厲害，這一次絕對要當人生贏家。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元旦快樂，在新的一年裡當上人生贏家。
感謝去年星辰大老爺和小燕子金主二人慷慨的地雷
營養液也收到了好多
總之，愛你們麼麼噠(づ￣ 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