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方管事悻悻的去傳話,就是少爺太寬厚,彆人才蹬鼻子上臉。
“爹爹,咱們要走了。”
賈瑚迷茫的看著大院,“咱們要去哪兒,帶上弟弟麼。”
“傻孩子,當然要帶上弟弟。”
賈赦把兒子剛長出的頭發抓成鳥窩,“咱們回京城去,京城裡有皇宮還有很多很多……”
“啊,啊。”
“怎麼還不會開口說話。”
賈赦掐著手指算,大兒子不到五個月就會一個詞兒一個詞兒往外蹦,怎麼小兒子這麼傻,這都七八個月還不會說話。他搖搖頭看小兒子呆萌臉,會不會出生的時候智商不足。雖說他不太介意,但是這麼晚說話是不是有問題啊。
我的親娘。
賈璉聽到嘀咕嚇出一聲冷汗,這回裝相裝大發,是時候得開口說話了,可,可是……自己還沒練過。
“少,少爺,杭知府到了。”
“迎客。”
“冒昧前來,實在失禮。”
賈赦牽上大兒子上前,“有失遠迎,是在下失禮,杭知府快請。”
“彆彆,你我同為知府,我可不敢托大。”
杭宣運擺手,“這是大公子,小小心意千萬彆推辭。”
“快去給伯伯行禮。”
二人寒暄過,賈赦讓人退下,開門見山道:“今日杭知府前來,可有要事。”總不能為了討價還價罷。
“賈知府倒是乾脆。”
杭宣運有點意外,倒也麵不改色,“今日我看過江家卷宗,依著賈知府的意思,東洋人所圖甚大。”
“東洋人狼子野心,一直在台島周邊島嶼盤桓不去,琉球連年進貢到至今已是三心兩意。隱戶偷運一事,杭知府可看過口供,那些人可是要幼童隻識東洋字,用心之險惡不必多言。不知杭知府可看過前朝縣誌,若有朝一日,兩麵三刀趁機……未嘗可知。此事還請杭知府慎重處之,切不可輕忽大意。”
“原來如此。”
這也是史宣運來此的目的之一,真有說的這麼嚴重,平日裡畢恭畢敬的東洋人完全看不出來。若真如對方所說,那他是得斟酌斟酌。
賈赦見他表情也不多說,起身去裡屋三兩下把本子掏出來,“這是一本東洋人通商的記錄,福州府雖不比漳州府發達,近年來往的外國人也不少,不僅是東洋人,在漳州港往來的商人中,佛郎機商人借由晾曬貨物的借口占據白浪澳多年。不僅是佛郎機,還有其他幾國,杭知府可看看,便知我有沒有危言聳聽。”
“這……賈知府如何得知。”
非是他不信,隻是實在太匪夷所思了,按照賈赦的話,那不得周邊國家全都對靖朝不利。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賈赦原本沒想這麼急,形勢不等人。
這些年漳州府通商,往來的各國商人也特彆多,他就防著被偷走技術和人口,甚至連銀子黃金兌換都防。他也知道空口無憑不能取信於人,手上的證據可一直收集著,“這兩本冊子杭知府一看便知。”
杭宣運沒想到賈赦這麼大方,他也不矜持,當場打開看了起來,直到人家提醒才回過神來,“豈有此理,如此狼子野心實在當誅。”
“杭知府息怒,國與國之間曆來如此,一時大動乾戈解決不了問題。”
“是啊。”
任誰看了都要忍不住,杭宣運深吸了口氣,咬牙拍桌,“不行,得上達天聽,防,要給那些人定規矩,不然都以為我大靖朝好欺負。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賈知府,我先告辭了。”
“誒,我還想留飯。”
“人都走了,您可彆裝了。”
文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少爺身上戲是越來越多了。
“怎麼說話,沒大沒小,爺今兒個高興,暫時不罰你了。擺飯,爺要吃雞腿兒。”
賈赦嘿嘿笑,裝裝樣子就能達到效果,好事兒啊,知道是聖上心腹還不張嘴給人洗腦,真當他是地主家傻兒子。
“粗,粗,腿。”
“文墨,你們家璉哥兒口吃。”
“少爺,那是哥兒說話不利索,不,不對。”
文墨剛想翻白眼,重點錯了啊少爺,“哥兒會說話了,唉喲我的老天爺,快去給三清燒柱香。”
作者有話要說: 當我開始動搖,答案就很明顯了,當歸當歸,應該是等不到的。
除了等待,其實還可以做很多事情,我不會停滯不前。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給你們一個抱抱。
再次感謝小小燕子的大力支持。
愛你們,麼麼噠(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