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乖。”
“少爺,少奶奶來問,老太太那邊……”
“今兒我和哥兒宿在外書房,讓少奶奶彆過來了,和老太太說一聲兒,老爺沒生氣,讓她安心。”
“爹爹要和瑚兒一起睡麼。”
“是啊,讓人打水來,給你洗洗臭腳,嗬,一身汗味兒,洗澡去。”
“才沒有,爹爹臭臭,咯咯咯,爹爹你彆撓我癢癢。”
“就撓,就撓,看你還敢不敢說爹爹臭臭。”
父子二人玩了一回,大晚上又出了一身臭汗。
賈瑚蹦蹦跳跳跑到池子裡鳧水,“爹爹,瑚兒也要有自己的池子。”
“想要,哼,想得美。等著吧,等你成親娶妻爹爹就給你修一個。”
賈瑚癟癟嘴下潛,一個大蹬腿兒池子周圍濺的到處是水。
賈赦無奈搖頭,順手抹了把臉,就是沒狠下心說兒子,小子都愛鬨,鬨就鬨吧,總有挨揍的一天。
賈瑚可不知道他爹的盤算,在大池子裡玩的可開心,洗好澡在床上也不老實,圍著巾子蹦蹦跳跳。
“老實點兒,再彆給著涼了。”
賈赦換上寢衣給兒子擦頭,“讓你彆往裡頭泡,也彆睡了,等頭發乾還得好些時候。”
“不睡。”
賈瑚咯咯笑,高興的往外間跑。
小子淘氣,賈赦也不樂意伺候,叫了個下人給他擦頭發,自己往竹榻上一躺,隨手拿起未看完的話本接著翻。直到亥時又喂了兒子宵夜,小子才老實睡著。夜朗星稀,兒子是睡著了,反倒是自己這個老子難以入眠。
賀清流的妻兒命還在,流放是沒法改,也不知道救人還是害人。
甭管救人害人,第二日賈赦就沒空閒糾結這個問題。
上朝隻有三品官才有資格入殿,四品官按理是沒資格上朝,給事中的職位不一般,他也有了一席之地。
朝堂上吵吵鬨鬨,今兒這裡旱那兒又澇了,總沒個結束的時候,尤其是山東,又出大事了。番薯自打推廣,閩地百姓種的最多,不舍得浪費每年吃到燒心,彆的地兒是吃也吃不上。就拿山東來說,現今土地貧瘠,完全沒有糧食大省的摸樣。
這兩年推廣番薯玉米,餓死的那是少,奇葩的是總有官員懶政,連番薯也吃不上。
山東去年欠收,到了今年捂不住,流民又往京裡湧,這裡頭的問題太多了,現在朝上誰都想掐死山東知府。
“知情不報,官官相護。”
皇帝一把將折子掃到地上,“朝廷每年減免賦稅,當地賦稅反倒加重,你們就是這麼為朕分憂。”
眾臣趕緊請罪,誰不把山東知府罵個半死,你丫仗著宮裡娘娘撐腰可勁盤剝,也彆可著一隻羊薅。鬨成這樣,如今怎麼收場。
賈赦一言不發跪在後頭,戶部的問題更大,去年有一筆賬就是山東的,當時入賬的是小吏,經手人卻是戶部右侍郎。右侍郎是什麼官大家都知道,就是一實習的,這種事要不是背鍋就是有內情。
真當皇帝不查,一旦查出來可不是鬨著玩。
“查,一定要徹查。”
禦史台劉大人上前奏稟,“山東一事兒不查不足以平民憤,一介小小知府竟如此大膽,巧立明目私吞賦稅,山東巡撫何在,莫不是眼瞎。”
話糙理不糙,山東巡撫失職丟官跑不了,再往深裡查,掉不掉腦袋還兩說。
“那你們說,當務之急該如何平民憤,流民……流民,都彆當啞巴。”
皇帝走下丹陛站在戶部尚書麵前,“你們都給朕說說,啊,這麼多人就無一人為朕分憂。”
“臣有本要奏。”
“紀閣老你來說說看。”
“臣以為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撫流民,發放糧食賑災,萬一鬨起事來,這……不妥啊。”
皇帝冷哼,“周尚書,你主管戶部,你來說說。”
“山東臨近姑蘇皖南,可從皖南借調糧食,直率保定收容流民至回鄉開墾。”
“周尚書怕是忘了,皖南今年水害自保都難,哪裡還有糧食借調。”
“趙尚書有所偏頗,哪怕不從皖南借調,不是還有天津衛,我記的天津衛可是大豐收,借一些又何妨。再不濟從內河開道,湖廣閩浙總有找補。”
“吵吵吵,你們就給朕吵出這些東西。”
皇帝一掃袖子走了,也沒讓退朝,徒留朝臣麵麵相覷。
眼看就擼袖子打起來了,也沒來個人攔一下,賈赦退後兩步,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祝橘子小天使早日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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