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這麼說,大姐這話太外道了,若讓夫君聽見,隻當我們眼裡沒人。都是為人婦為人母的過來人,左右不過那些事,那裡就這麼不堪。”
沈暳說的也是真心話,看丈夫的意思,對幾個姐妹可不算差。自己如今和丈夫算不上好,若是再把這件事辦差了,那才是真正離了心,隻要不是什麼難事,抬抬手幫忙辦了就是,也好讓丈夫知道,她心裡是向著賈家的。
見她說的那麼懇切,賈柔這才慢慢道來,“你說有他們家這麼欺負人的,說什麼絨兒還小,便把庶長子送到國子監,又安排二小子到嶽麓書院。嗬,他倒好,兩個大的都安排妥當,後頭的更了不得,一個往他營裡送,另一個更好,去打理府裡產業。可憐我們家絨兒,想來日後什麼都不占了。”
“大膽。”
沈暳也是真的動氣了,裴家打得什麼主意,好處全讓庶子占了,是打量著賈家在不會看著不管,還是……不論哪一樣,她都容不得裴家這麼辦事,“你彆急,這也太不像話了,外頭的事兒咱們婦道人家不好辦,內宅可是咱們管的,你這樣……”
“可行。”
“自然,我現在就回去和夫君說道說道,他裴家簡直欺人太甚。”
“怪不好意思的,反倒叫弟妹跟著生閒氣。”
賈柔見她倒也有些真心實意,便也生出幾分交情,送人的時候熱切的像個親人。
“大姐彆送了,事情宜早不宜遲。”
沈暳擺手,走到半道皺起眉來,到底沒說什麼,回到院子裡讓人去找丈夫。
這些事賈赦其實早就知道了,也就是大姐上京途中發生的事情,裴家打的什麼主意他不知道,不過膽子卻是夠大。這會子聽妻子說完,他也沒發怒,倒笑了起來,“你生什麼氣,這是裴家的事,說到底咱們賈家也不能插手太多。”
什麼意思。
丈夫的態度讓沈暳冷靜下來,難道是大姑子騙了自己,不能夠吧,這對她有什麼好處。難道是丈夫不想搭理此事,那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多餘了,合著裡外不是人是吧。
並非賈赦不想搭理,外嫁的姑娘,婆家的事兒兄弟就不太好插手,想要插手,那事情就不能直白的辦,顯得賈家太霸道,以後外甥說不定還會埋怨自己這個舅舅多管閒事。何況……“你先讓大姐去封家書問問,聽聽裴家怎麼解釋,表個態度就可。反正他裴家說破天,最遲不到三月,他裴家都得乖乖上門賠禮。”
難怪呢,她就說嘛,按照丈夫護犢子的性子,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得了丈夫的話,沈暳也就理直氣壯了,“成,那大姑姐那邊兒我怎麼說,我瞧著總有些不妥。”
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姑娘,現如今也變成母老虎嘍。
賈赦一歎,無奈笑道:“你多勸勸,雖說賈家能替她撐腰,日子終歸也是自己過出來的。彆得理不饒人,反倒讓人覺著咱們賈家仗勢欺人。”
“行。”
丈夫的意思沈暳理解,她也是這個意思,府裡如今也不算安寧,何況還有小叔子婆母虎視眈眈,若是再見天的幫著出嫁的大姑姐,那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還有一事兒,前幾日我提孩子相看人家,一時也拿不準,你說孩子也大了,彆回頭好媳婦再讓人搶走。”
“這事不急,慢慢相看便是,大丈夫何患無妻,屎殼郎都誇自家孩子香,何況咱們瑚兒。”
這話引得沈暳一片讚同,回過頭又笑罵,“有你這樣當老子的,這麼說自家孩子。”
賈赦哈哈大笑,也不與妻子爭辯,回頭又到書房忙去了。
皇帝下旨讓他繼續教授大皇子,不拿出點乾貨怕是不行,說出來真新鮮,到了古代反倒成了教師,還得通宵備課,真是有理沒地兒說去。
等他備完課已是半夜三更,正準備宿在書房,房門外卻有動靜。
他抬眼一看,是幾隻沒不睡覺的小老鼠在門外推搡。
“快進來罷。”
四個孩子聽聲乖乖走進屋子,一一行禮後也不言語,倒是小的那個膽子大,蹭蹭的往賈赦腿上爬,“爹爹,要炮仗。”
“不行。”
賈赦抬頭掃了三個大的一眼,低頭問道:“你要炮仗作甚,是不是你幾個哥哥攛掇你的。”
小屁孩一個,連話都說不利索,還炮仗,人如豆還沒炮仗高呢。
“爹爹,自己做。”
這時賈璉硬著頭皮上了。
他可是聽隔壁大伯說過,爹爹可是在他們這個年紀就會自己做炮仗。憑什麼爹爹可以,他們就不可以。
“我連炮仗都不樂意給你們放,還想自己做。”
賈赦把不安份的小兒子箍在膝頭上,“珠兒瑚兒說,究竟是什麼緣由,怎麼好好的想起做這個。”
賈瑚瞪了二弟一眼,訕訕上前說起事情經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了,藍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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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還有一更,愛你們麼麼噠。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