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挺了好長時間沒動筆,第一是因為工作太忙,第二是因為……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正是因為太喜歡寫了,反而因為學識不夠不敢動筆,怕貽笑大方。
另外和大家解釋一下最近的動態,
在繁忙的工作之餘,中譯英譯混著字典把傲慢與偏見、理智與情感、簡愛和歐也妮葛朗台看了一遍,二十四史才看完史記的三十世家,就這也隻是草草囫囹的看了一遍,三言兩拍堪堪翻了幾頁,世界曆史才看到第六集,晚清四大譴責也隻是稍稍翻開幾頁,實在是汗顏。
正是因為學識不夠,需要大量知識儲備和生活環境積累,很可能一段時間靈感枯竭。
坑文是不可能坑的,接下來一段時間的積累應該夠我正常更新半個月一個月的樣子。
最後感謝大家不離不棄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讓你們的錢花的更值一些,謝謝大家麼麼噠(づ ̄ 3 ̄)づ
府裡每日總有許多大小事, 可瑣事再多, 年節總是要過。
今歲比起往日又要不同些, 加之有孝在身,賈代善顧忌著兒子,倒也沒叫人大操大辦。
雖說不能大操大辦,可女兒在府裡住著,進京的頭一個年頭, 合該熱鬨卻不能,又不忍心委屈了她, 隻好暗地裡補貼一些。
賈柔是外嫁女, 出嫁前也不過爾爾, 父兄如今還掛心便已知足, 哪還有嫌棄的道理。
如此,倒也皆大歡喜。
出了年, 十五還未過完, 賈赦舊疾複發, 夜裡總要咳上幾回, 來回禦醫請了無數,隻是時節所致,也是毫無法子。
賈代善年紀已不比當年,這些年眼看小兒子算是廢了, 幾個小子還未長成,大兒子這一病讓他添了幾縷霜色。
上頭過不好,下麵的人更不敢出幺蛾子, 一來二去,府裡還未出年便沒了喜慶。
家人的擔憂賈赦自是明白,他倒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反而高興在此時生病。禦醫為人瞧病總要添油加醋幾分,到了臣子家中全憑情分良心,一時職業病發作才是平常。隻說是過了端午便會痊愈,要他來說,這病最好能病上個三年五載。
說來他是真的厭倦朝堂,有人當有黨,這不奇怪。
可要說國無儲君人心不穩,這不是瞎扯淡嘛。百姓不懂,大臣們還不明白,又不是皇家絕了後,儲君之事還不是為利益所驅。
若是能病上個三五年,儲君也選了,朝堂也能安靜些,這時候就是讓他去當教書先生,他一定樂意。可是皇命不能違,想退也退不了,生了病倒好,皇帝總不至於一意孤行讓他帶病當班。抱著這樣的心思,他連藥都沒喝,偏用食療慢慢將養,隻恨不得將養的長久些,最好都讓皇帝忘了自己。
此話同老爺子一說,賈代善也答應了下來,隻是他身為天子近臣,常有伴駕,聖上見了他難道還能忘了兒子。他覺得兒子的想法不靠譜,卻也隻能配合,畢竟大皇子是個燙手山芋,且過一時輕鬆日子罷了。
皇帝也不知怎麼想的,竟也幾個月不提賈赦這茬,恍惚間賈家父子二人都以為他們的計劃成了。
這時候賈敏剛把林家第六代繼承人生下來,賈府作為舅家自然也少不了走禮。
賈赦因著養病在宅子裡待了幾個月,養的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似地,如今也不得不給外甥麵子,在洗三這日攜老妻和幾個小子往林府走一遭。
賈府一行也不過在林府待了兩個時辰,才將將返家,後頭便有鑼鼓開道,聽聲竟是禮部來人,隻不知傳的是哪家。
榮寧街大的很,賈家的轎子卻不少,管家趕緊依著吩咐避讓,鑼鼓聲遠遠擦過賈府的馬車,不到街中忽又停了下來。
前頭禮部停腳,後頭的車馬便趕緊停了,這一停,倒把後頭堵了個水泄不通,就連議論聲都大了些。
賈赦掀開轎簾往前看去,遠遠見到禮部官員往自己方向疾行,他皺眉走下,莫非是來尋他的,不應該才是。
“請賈大人先行,後頭聖旨便到。”
禮部郎中拱手行禮,一旁前科狀元捧著聖旨靜等不語。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賈赦不敢耽擱,同他們寒暄幾句便讓人起轎。待回到府裡,香案一應皆已備妥,還未等他穿戴整齊,就這麼一小會兒,傳旨的官員也到了榮國府大門前。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
一連串的咬文嚼字,這道旨意絕對是翰林院的老翰林寫的,大意是賞賜藥材布帛,內裡正是提著鞭子催他進宮教授大皇子。
“臣遵旨,叩謝聖恩。”
賈赦領著家人接過聖旨,帶著幾個孩子把聖旨供在祠堂。
一連串事情做完,本想歇上一會兒,抬頭便見幾個孩子目光灼灼盯著自己。他甩袖哼了一聲,尋了個跟前的椅子坐下品茶。
孩子想什麼做老子的心裡沒數,皇子的先生,對於讀書人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榮耀,可這種榮耀,要掉頭的啊孩子們。到底還是嫩了些,不知其中利害。隻他也不便多說,揮退孩子們讓他們自行頑去,一個人又在屋子裡發了好一會兒呆。
雖說賈家每每都有皇家賞賜,且回回年節不落,隻這樣的榮耀自然沒有閒多的道理,闔府上下竟是比年節還鬆快幾分。
賈家每個院落的主子少不得又做回散財童子,賈代善還讓人將物件分出幾樣,吩咐管家揀著庫裡擺件綢緞弄成抬給幾個女兒送去,倒也真真天下父母心。
管家聽了自是退下好生忙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