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了手裡的東西,桑葚乖乖去桌子角埋頭吃貓糧。
他淡聲答,“沒有”。
起身去了池子邊洗手,折到她麵前來。
南星鬆了口氣,一屁股在男人疊得乾淨規整沒有一絲皺褶的床鋪上坐下來,“那就好那就好,我爹讓我晚飯前給你道歉。”
“我餓得不行,吃個飯再過來,你不介意吧?”說到這裡她自顧自眯起眼,“晚飯是你給我留的吧?那道糖醋魚太好吃了。”
她絮絮叨叨地,一來整個房間仿佛都跟著熱鬨起來。
“嗯,不介意。”
“嗯,是我留的。”
“長庚喜歡吃就好。”
男人將手指擦淨,從容不迫地回答著她百無聊賴的無聊問題。
“那啥......在藥堂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你沒有那個意思......”鋪墊許久,南星才囁嚅地提起藥堂的事情。
話音還沒落下。
男人在她麵前蹲下。
不想讓她把話說下去。
南星一個激靈,這個病秧子嬌滴滴地,被拽一下都能站不穩,她可不敢靠近他。
“喂,病秧子,你乾嘛?”
她條件反射要坐起來,卻被他握住腳踝,將小腿搭在自己膝上。
他視線落在她纖細勻稱的小腿上,此刻被腳踝被他掌住時發抖發顫,是因為站了太久肌肉酸痛的緣故。
剛剛南峰和杜若告彆,說了罰站南星這件事,從下午到晚上。
宋京墨垂眸,“聽到南叔叔臨走前說了一嘴,站久了肌肉酸痛今天不舒緩明天會更疼。”
南星“啊”了聲,不掙紮了,“咋舒緩?”
宋京墨彎唇,“忍一下就好。”
他修長冷玉般的長指落在穴位上,沾了藥油的手掌緩慢地按壓。
南星本來還在納悶忍什麼不就個中醫抹個藥那,還沒來得及翻白眼就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
她從來不知道按到穴位上能這麼疼。
啊啊啊啊啊!!!
“宋——京——墨——!你在殺豬啊——!”她疼到風中淩亂。
宋京墨唇彎了彎,沒戳破,讓她自個兒逞強,手下的力道卻輕了不少。
小姑娘疼到不行眼裡憋著淚花卻又逞強不好意思張嘴讓他停的樣子像是隻憨厚蹣跚學步的小老虎,可勁兒機靈。
“長庚是在說自己嗎?”
“我......艸你.......”她想起南峰走之前交待宋京墨監視自己,後麵那個臟字咽了下去,想起下午在藥堂的罵了句被宋京墨教導,哼了聲,“你們還真是重男輕女,憑什麼有些話女孩子就不能講?就你們男生尊貴,臟話可以罵,啥啥都可以乾,我們女生就得食不言寢不語裝淑女裝得累死。”
宋京墨聽聞,眼裡落了笑意:“我並沒有這麼想。”
“那些臟話,無論男生女生,我都覺得說出來不好聽。”
南星一愣。
所以是她當時太激烈,錯怪他了?
她轉念一想,好像病秧子是從來沒罵過臟字。
小姑娘癟癟嘴,彆彆扭扭地偏頭看旁邊。
房間裡陷入冗長的沉默。
他不與小姑娘家計較,主動挑起話題。
“長庚高考完了,覺得考得怎麼樣?”他問。
南星扭過頭來,“考得還行吧,應該能上個本三,我就算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