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兒見長姐獨自離去,急得淚花花癟嘴又哭,沈岐山罵聲毒婦,從袖裡摸出一顆梅子糖來哄,蓉姐兒把糖攥在手心裡,繼續哭。
沈岐山又罵了一聲毒婦。
蕭滽上前喊聲小妹,蓉姐兒朝他斜身伸出手:“哥哥抱,找阿姐。”
“好。”蕭滽接過她,朝沈岐山瞟一眼,冷笑道:“蕭家姐弟妹的事,沈大人還是少操些閒心為宜。”
話也不多說,擦肩而過。
沈岐山背著手在原處又略站了站,天邊殘陽如血,粉牆上立著一排烏鴉,眼白珠黑地縮身不動。
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往往很靈驗。
晚間果然出事了。
高簡遣管事匆匆來尋他和顧佐,請往祠堂去,顧佐穿衣下榻,疑惑地問:“既是你們高家祠堂,叫我們去做甚麽?”
管事難為半晌,還是不肯說,隻道去了便知。
沈岐山給顧佐一個眼色,顧佐會意,二人穿戴齊整,隨管事出門直朝祠堂而去。
快至時恰遇高簡迎來,神情焦灼的上前見禮,沈岐山擺手道免了。
那高簡低聲道:“這般晚請兩位大人來,實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