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滽買的是黃米的粘糕、澆鹵的豆腐腦兒,還有兩個豬肉大蔥餡的死麵包子。
蕭鳶在給蓉姐兒梳頭,蓉姐兒看著燕靛霞咧嘴笑,燕靛霞目光炯炯地瞪她。
蕭滽把兩包子遞給他:“彆瞪了,眼珠子要掉下來。”燕靛霞冷哼一聲接過。
“哥哥,我要吃。”蓉姐兒舔著嘴唇迫不及待,蕭鳶接過粘糕掰一半給她自己拿著吃,再拿起調羹劃散熱氣,舀一勺嘗了嘗,有點兒鹹。
蓉姐兒一麵摳糕裡的蜜棗吃,一麵含勺豆腐腦,不用嚼,滑滑的會自己往喉嚨口跑,她吃的高興,眼睛彎成月牙兒。
燕靛霞不高興,低聲道:“這包子有股肉革氣,倒胃口。”
蕭滽咬口粘糕,點點頭:“顧佐那廝說難吃,我不信他,你說難吃,那應不假。”
“......”燕靛霞忽然有種不祥的感覺,這蕭家姐弟妹都不是省油的燈,他任重而道遠。
“開城門嘍!”有人吆喝,混著敲銅鑼的鏗鏘一聲,餘音洪亮悠長,便覺地動山搖,人潮如流的往那半圓洞口擠去。
車夫將她們送進城便不肯多行,蕭鳶等幾攜著箱籠囊篋站在路邊,她瞟到不遠停著一輛簇新的青篷馬車,幾個錦衣仆從侍立等候,沈岐山和顧佐頭也不回的走近,其中個仆從連忙打起車簾,他倆撩袍隱沒於簾後,再也看不見。
蕭鳶心底生出一抹複雜難辨的情緒,京城之大,音訊不通,她有心躲避,怕是此生都很難再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