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院裡,但見擱滿數隻大木箱,丫鬟婆子進進出出,粗使仆子正在捆綁粗繩欲要擔走。
蕭鳶站廊下同常嬤嬤在說話,抬眼見他抱著蓉姐兒走過來,連忙迎上笑問:“考得如何呢?”
“應是成了!”
蕭滽很有底氣,若不是受舞弊案牽連,他早入翰林院任編纂職,豈會浪費這番功夫。
常嬤嬤端來一盤西瓜,黑籽紅瓤綠瓜皮,蓉姐兒掙紮下地,蕭鳶遞給她一片,蕭滽也毋庸她遞,自拿了一片慢慢吃著,似不經意地問:“沈三今回來過?”
蕭鳶“嗯”了一聲,臉龐莫名地發紅,她岔開話說:“我這邊收拾的大差不厘,明兒再去替你收整,就準備搬去定府大街住了。”
蕭滽回道:“你不用替我收整,就些穿戴之物和筆墨紙硯書籍,給個箱子裝進去即可。”
蕭鳶彎唇道:“你莫望提醒燕靛霞也一道收整。”
蕭滽斜眼睃她的表情,問道:“能搬離這裡令長姐如此開心麽?”
蕭鳶笑而不語,拿帕子替蓉姐兒擦拭淌到衣襟的瓜汁,前世裡她三番五次央求沈岐山帶她搬離這裡,卻總是不可得,鬱怒積心,情轉淡薄,才釀成日後的大錯。
如今輕取而獲,她又怎能不喜呢!默少頃看著他道:“我同老爺說了,要把胭脂鋪和京貨鋪的門麵收回,並開一家繡坊做營生,你可允肯麽?”
蕭滽不答反問:“沈三他能允肯?”
“尚未呢!”蕭鳶笑道:“不過他乃一員武將,胸襟氣度豪邁敞亮,絕非墨守成規的文官所能媲及,我擺事實講道理,多提幾次,他定會答應的。”
“拭目以待。”蕭滽並不看好,他閒時把長姐從富春鎮至京城這段崎嶇坎坷的命運細細琢磨,沈岐山行跡待考,其間諸多巧合,定存蹊蹺,不是天賜,必有陰謀。
蕭鳶果然想的太過輕巧,這是後話,此時不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