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雪沒有立馬爬起來,因為她覺得就算是她根本沒躺在這,聞人言醒來之後也肯定會誤會。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動手。”
某某都沒想過要苟雪去幫他整理衣服,因為它覺得不合適。
“還是算了吧,要是我還沒弄好,他就醒了的話,就更加說不清了。”
苟雪想到這種情況後,立馬爬了起來,把鞋穿上。
此時,天已微明,等再過一段時間,便是大亮,聞人言多半應該快要醒了。
“陛下……”
苟雪正想去梳個頭,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含糊的呼喚。
苟雪不由一僵。
他怎麼就醒了?她都沒來得及拾掇軒轅都雪怎麼辦?
“啊!”
苟雪還沒想好該怎麼“狡辯”,身後又傳來了一聲尖叫。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過去。
聞人言跪坐在床上,用手抓著衣襟,滿臉驚惶地道:“臣……臣怎麼在陛下的龍床上?”
“你聽我……朕解釋,昨天你喝醉了,朕不好讓你那樣回去,便讓人把你放到了床上,朕絕對沒有想要對你做什麼的意思。”
苟雪對女帝的角色有些不適應,險些連自稱都沒改過來。
“那臣的衣服為何是……”
聞人言攥緊了衣襟,微微咬著唇,泫然欲泣。
“這……”
苟雪正想編個合情合理的理由出來,話便被聞人言打斷了。
“陛下不必再解釋了,既然陛下要了臣的身子卻不願意對臣負責,臣沒了清白,便隻能以死明誌了。”
聞人言梨花帶雨地從頭上拔出了一枚白玉簪,顫抖著將發簪抵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