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求生4】鄰居(2 / 2)

寵妻證道 喵崽要吃草 14950 字 7個月前

早在這場求生開始後不久,蔣燕就在懷疑自己非要跟著來是不是不對。

之前丈夫的冷淡忽視,讓蔣燕把這份動搖埋在心裡。

現在丈夫袒露出可靠體貼,甚至可以說是無條件的寵溺包容,蔣燕就忍不住把這份自我懷疑暴露了出來。

夫妻之間其實很難說清楚誰更包容誰,因為在最親近的人麵前,年紀再大,也會忍不住露出脆弱或稚氣的一麵。

在小妻子麵前,楚淩霄可以是冒著傻氣的大男孩,也可以在她需要他的時候變成一個沉穩可靠的男人。

麵對小妻子的自我質問,楚淩霄隻是輕輕把她往上顛了顛,然後語氣坦然地說:“你為什麼會這樣想?難道你忍心坐在空調房裡吃著冰淇淋喝著冰可樂,然後看著我在這個荒島上風吹日曬,要麼就是被一群人吸血累死,要麼就是孤零零一個人蹲在礁石上目光空洞的眺望遠方?”

好吧,這個回答一點也不硬漢大男人,蔣燕凝聚的一腔傷感都被衝沒了。

沒好氣地輕輕擰了一圈他的耳朵,蔣燕挫敗地歎氣:“好吧,看來你更喜歡有難同當。”

順著丈夫的那番話想了想,蔣燕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做不到那樣的置身事外。

楚淩霄昂頭側臉努力蹭了蹭小妻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一本正經說:“咱們有福也要同享。”

在這樣的荒島上,有個鬼的福噢!

蔣燕徹底沒有了傷感低落的情緒,直起腰報複性地雙手揪著他的耳朵,小幅度晃著小腿,配合著嘴裡喊出的“駕!”

像是在騎馬。

而馬兒也十分配合著,腳下歡快地蹦Q著往前小跑,荒蕪的森林裡草地上,灑落兩人拋卻所有憂慮的笑聲。

直播前等著看一波夫妻間深情告白的觀眾們也是哭笑不得,一排[笑哭.jpg]從上下左右不斷冒出來,直接占據了屏幕。

而此時,楚淩霄跟蔣燕的夫妻檔直播間,熱度已經持續攀升,直逼另外兩個有知名藝人的直播間。

更可怕的是,這種增長還在持續存在著。

在中午來臨之前,他們終於找到了淡水資源――一條小溪。

小溪的流向正是往西走的,也就是他們洞穴所在的方向,二人決定回程就順著小溪走一段路,午飯也在外麵解決。

水源是小溪,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因為這代表著附近的動物不會集中在一處水源解決日常飲水。

即便楚淩霄有把握對付荒島上的所有動物,可身邊有小妻子,他總是不願意冒哪怕百分之零點一的風險。

“那邊好像就是昨天我們摘椰子的地方。”

蔣燕方向感不錯,走走歇歇,兩人順著小溪走了一半,站在一處裸露的大石頭上往下眺望,她確定了他們現在所在的大致方位。

楚淩霄點頭,在小溪邊用石刀勉強處理打來的野雞。

路上也有遇到野兔鹿羊等東西,可那些都需要剝皮,不好處理。

小溪附近的沙地上,一個沙坑裡燃燒著火,鐵鍋就放在三塊石頭搭建的簡易灶上。

蔣燕跑回來,把蘑菇給清洗撕開,放在洗乾淨的大片葉子上備用。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

倒不是想念梅娜他們,而是順口一念叨,怎麼說人類也是群居動物,蔣燕滿足於現在的生活,卻也會偶爾想一下其他人的現狀。

“這個節目有人離開了也不會播報,挺雞賊的。”

楚淩霄毫無心理壓力地吐槽節目組,蔣燕也點頭:“這就是一種心理壓力,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荒島上還有多少人。”

存活三十天能獲勝,成為存活時常最長的人,也能獲勝。

野外生存,最困難的不是生存,而是更多其他方麵的因素。

楚淩霄不遺餘力地見縫插針肯定著小妻子的存在:“所以說,幸好你跟來了,要不然我一個人多慘啊。現在有你陪著我,要在這裡生活再久我都不心慌。”

蔣燕失笑:“我才不跟你在這裡過太久呢,這裡沒有空調沒有冰水沒有夜市小吃燒烤...啊說得我都好想回去了。”

楚淩霄拍著胸脯自信滿滿地給出承諾:“空調冰水夜市沒辦法,小吃燒烤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弄出來!下次看見空頭物資包的時候,我就去找!”

荒島上有已經投放的物資包,也會隔幾天就空投一次。

陸地上藏起來的不好找,所以選手們就會盯上空投的,因為這個更容易發現。

當然,這也同時意味著紮堆的競爭者。

兩人正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雞肉跟蘑菇下鍋,香味飄散開來的時候,楚淩霄忽然神色一凝,拿起簡易弓箭站起身,麵向樹林裡的某個方向,將小妻子擋在身後。

蔣燕見狀,瞬間明白應該是有什麼人過來了――如果是食肉動物,丈夫不會以這樣的姿態等待。

她一手抓起塊敲擊出來的石刀,一手緊握之前丈夫給她挑選的探路棍。

哪怕她武力值不高,可備戰的緊繃狀態,多少也能給來者增加一些威脅感。

來人顯然也明白自己被發現了,那邊安靜了片刻。

或許這段時間裡,來人在猶豫自己是否要現身。

斟酌的結果很快出現了。

最後,對方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短發,穿一身衣袖褲腳全部紮緊的迷彩服,背後不遠處是跟拍的直播球――借此,楚淩霄斷定這個女人是另一個小隊裡的領頭羊。

女人皮膚是泛著油光的小麥色,身形高挑纖細,卻不會讓人懷疑對方身上非同尋常的爆發力。

看見是個女人,楚淩霄眉頭皺了起來,腳後跟小幅度的動了動。

熟悉他的觀眾們看得分明,頓時就看破了真相。

“哈哈哈楚小慫差點上線了嗎?”

“不得不說梅三兒威力顯著,到現在老楚都還沒走出心理陰影[狗頭.jpg]”

“這個女的我知道,是個退役軍人,很厲害的,她有兩個隊友,怎麼現在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穩住了自己的楚淩霄神情越發戒備,冷聲質問:“你要做什麼?”

女人皮膚上塗抹了不知道什麼動物熬製的油脂,約莫是用來防曬防蚊蟲的。

對方著重看了一眼明顯被照顧得不錯的蔣燕,而後舉起雙手,一步一步慎重靠近:“我沒有惡意,隻是偶然發現溪邊有煙,所以找了過來。”

楚淩霄抬手,阻止對方繼續靠近,並沒有半點放鬆警惕的意思:“你在找人?有什麼事。”

女人遲疑片刻,還是抱著一點期待地問:“你們懂草藥嗎?我一個隊友因為昨天的暴雨,現在發燒了。”

女人是個退役軍人,來參加這個比賽也是為了獲得獎金。

而她的兩位隊友,也有類似經曆,三個人經過八天的磨合,已經給予了彼此足夠的信任跟友誼。

人們常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概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說原主一開始就懷揣著某種不好的心思,所以他相繼遇到了能夠幫助他計劃順利進行的梅娜等人。

當然,也不排除原主在選擇隊友的時候就開始進行了篩選。

蔣燕已經放鬆了警惕,因為在她的意識裡,這僅僅隻是個求生直播節目,最終獲勝者也並非隻能有一個人。

說到底,隻要大家都完成了三十天的求生任務,獎金人人都有份。

所以選手們隻要不是心懷惡意地要去掠奪他人的物資,其實並不存在競爭關係。

聽聞對方有隊友陷入發燒狀態,蔣燕從丈夫身後走了出來,並且說到:“我是名護士,認識一些簡單的退燒草藥以及護理知識,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們。”

說完就準備走過去,卻被楚淩霄一把拽住拉了回來,末了還緊張兮兮地摟著她,呈占有姿勢。

“你的隊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聽到蔣燕的回答,女人驚喜萬分,一時間腦子沒轉過彎來,麵對楚淩霄的詢問就顯得滿臉懵逼:“啊?什麼?”

這一瞬間,女人甚至懷疑是不是治病的方法跟性彆有關。

不過女人很快反應過來,用自己的認知理解了這個問題。

“是...一男一女,生病的是女人。”

她不確定自己說自己這邊有個健康的男人,對方會不會判定他們有一定的武力威脅。

然而楚淩霄聽完後,卻稍微放心了一點,卻還是沒直接放人,而是問:“如果我們幫你治好同伴,你準備給什麼當報酬?”

剛才他就看對方腰後彆著一把能切能砍的軍用折疊小號鏟子了。

女人顯然也明白了楚淩霄的意思,反手摸著腰後的折疊鏟想了想,還是取了下來,“如果你們能幫忙治好,這把折疊鏟可以給你們。”

雖然這是他們唯一的工具,可比起隊友無奈退賽,女人認為這完全值得拿去交換。

蔣燕皺眉,偷偷掐了一把丈夫的後腰以示不滿。

雖然這對他們有利,可對方重情重義的選擇,讓蔣燕有種趁人之危的羞愧感。

楚淩霄眉梢一跳,很快恢複成正義凜然的樣子:“你先丟過來。”

對方依言而行,半點都沒有懷疑他們是騙人的。

蔣燕更加慚愧了。

楚淩霄求生欲還是很強的,拿了鏟子看了看,確定對方真的沒有彆的後手,這才說到:“放心,我們不要你的折疊鏟,隻是借來用一用。你們的營地在哪裡?”

他的態度讓女人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臉上的表情也稍微緩和一些,“我們的營地昨天在暴雨裡毀了,需要重新找個背風口。”

說罷,女人看了蔣燕一眼,試探著詢問:“你們好,我叫湯越,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營地在哪裡嗎?我希望我的隊友能儘快得到醫治。”

在這樣的野外環境下發熱生病,著實事件危險的事。

更何況湯越的隊友是在昨天半夜就開始發燒的,距離現在已經有半夜加半個白天了。

再拖延下去,湯越擔心她會出現驚厥的狀況,到時候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隊友不得不儘力留下來繼續參賽,因為她需要這筆錢救命。

這也是為什麼湯越寧願給出小隊唯一的工具,也要交換治療隊友的機會。

蔣燕對湯越的好感度在短時間內就直線上升,此時直接拽著他胳膊晃了晃,以眼神詢問。

老婆都主動撒嬌(不是)哀求了,楚淩霄自然點頭表示可以。

蔣燕鬆了口氣,笑著對湯越開口做出邀請:“你好,我叫蔣燕,這是我老公楚淩霄。他也是被之前的隊友給弄怕了,所以才這麼緊張。我們也是昨天才重新找到一處營地安頓下來,你隊友他們在哪裡?我們現在要在這裡吃午飯,待會兒就要順著小溪往下回營地。”

她釋放出的友好信息,對湯越來說,無疑是顆定心丸,略微男性化的長臉上也露出些許笑意來:“剛好,我們之前的營地就在不遠處,之前我們也是找到水源來才確定營地的,那我現在先回去,很快就收拾好東西把他們帶過來。”

現在時間還不算晚,她回去收拾好東西,再帶著隊友過來,跟著蔣燕夫妻回到他們的營地,也有足夠的時間簡單搭建出一個今晚可以暫時容身休息的窩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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