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清拿起茶杯來喝了口茶,東方是他未來徒弟,東方要是出了差池,他也得死,怎麼可能會為了錢出賣東方?更何況,徐一清素來也看不慣這種事,要他答應就更難了。
“沒有為什麼,東方不敗對於我而言——很重要。”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敲打的意思。
男人聽出來了,他的臉色一白,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一樣深深地看了徐一清一眼,反反複複地囔囔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男人從凳子上起身,對徐一清拱了拱手,他的臉色陰沉,眼神古怪,用眼角的餘光對牆壁那邊掃了一眼後,說道:“既然你執意不肯,那在下告辭了。”
“走好,不送。”徐一清抬起茶杯來遙遙敬了一下。
男人翻身從窗戶出去。
徐一清繃緊的神經這才舒緩了下來,他囔囔自語地說道:“總算是把人打發走了。”
而天字二號房內,東方不敗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徐一清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可東方不敗和男人卻都齊齊地想歪了。
尤其是東方不敗。
由於他從小的麵容就極其俊美,麵如冠玉眼如星,劍眉濃密如刀裁劍刻一般,更不需提一身挺拔如竹的身姿,少不得遇上一些人對他居心叵測。
東方不敗從來都對那些人不假以顏色,輕則取他們狗命,重則要那些人生不如死。
但是,如今是徐一清!
東方不敗不知道自己心裡頭到底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他心中並沒有以前那種反胃惡心的感覺,或許是徐一清的樣貌太過於高風亮節,讓人生不出半點兒嫌惡,也或許是這些日子來徐一清對他的照顧,早已讓他心生出幾分好感。
總之,驟然知道這件事,東方不敗心裡頭並沒有惡感。
他隻有困惑和遲疑,不知道明日的時候該怎麼麵對徐一清。
東方不敗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卻整宿都沒有合過眼,他一合眼,耳邊就響起了徐一清的那句話——東方對我而言——很重要。
他想翻個身,拉過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卻又怕動靜被徐一清聽到,進而被徐一清發現他已經知道徐一清對他的心思。
隻好躺在那裡,睜著眼睛到天明時分才漸漸有了些許睡意。
“東方。東方。”
東方不敗拉起被子擋住自己的耳朵,在被子裡垂死掙紮,眼睛幾乎都睜不開。
徐一清敲了一會兒的門,心裡暗道奇怪,這往日東方都是最早起身的,今兒個晚起也就算了,還怎麼敲門都不應門,彆是出事了吧?
他一想到這裡,心裡頭突地跳了下,顧不得其他,一腳踢開了門。
東方不敗幾乎同時掀開被子起身。
徐一清的腳停在半空,他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後,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然而兩扇倒下的門卻清楚地證明了他剛才的舉止。
東方不敗看了看地上的門,再看了一眼徐一清,心情十分複雜。
徐一清咳了一聲,“這門質量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