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發布(1 / 2)

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蘇少英手裡拿著燭台照著裡頭,忽然,他像是瞧見了什麼,朝書桌腳邊走去,撿起一塊東西來。

“師傅,這是大師兄的劍穗。”蘇少英拿著劍穗,臉色複雜。

獨孤一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劍穗,臉色變了又變,他默不作聲,抬頭看向原隨雲。

“原少莊主,這劍穗是我徒兒的,怎麼會在你的密室裡?”獨孤一鶴到底是個老狐狸,他不直接質問,反倒是迂回地問起了這劍穗來。

他在這個時候仍能夠理智,可其他人卻沒有他那麼深的心思。

“劍穗在裡頭,必定是人曾經在這裡來過,其他人說不定也來過這裡。”徐容是神色憤怒中帶著焦急地說道,他的幾個徒弟也都對著原隨雲露出怒容,“少莊主,我們師兄師弟去了哪裡?”

“是啊,還有嶗山三怪他們去了哪裡?少莊主,你給我們解釋解釋!”眾人群情憤慨地看著原隨雲,大有如果他解釋得不好,就拔刀相向的意思。

“諸位莫動怒,這件事說不定隻是個誤會罷了。”無花皺著眉頭,出聲來打圓場。

可是此時,其他人心急如焚,又豈會聽他的話。無花的話不但沒有讓眾人冷靜下來,反而還引得眾人更加憤怒。

“誤會,什麼誤會!無花大師,您莫要幫這人說話了。要我看,那些人的失蹤肯定和他脫不了關係。方才他還裝得一副此事與他無關的模樣,現在看來,都是賊喊捉賊!”有人義憤填膺地說道。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也都覺得他們剛才被原隨雲騙得團團轉,

一下子,怒氣更大了。

“原少莊主,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花露出“無奈”的表情,對原隨雲說道。

徐一清在一旁冷眼旁觀,看得格外清楚,從頭到尾整個過程,這位無花大師都看似在打圓場,但是實際上卻是在推波助瀾地讓情況變得更加不利於隨雲,無論是剛才要搜尋書房,還是現在要問清情況,他都引著眾人不斷地對隨雲產生懷疑。

徐一清不得不說,無花的手段果真毒辣,殺人不過頭點地,他這招卻是陷原隨雲於無法辯駁的困境,隨雲雙目失明,故而這劍穗旁人雖能發現,但他卻看不到。如果換做其他人,眾人可能還會懷疑那人是被陷害,但是因為隨雲目不能視,因此,這個破綻完完全全就是針對他而設計的。

在眾人灼灼的視線下,原隨雲的處境幾乎是孤立無援。

那劍穗作為證據雖不夠致命,但是在這關鍵時候,也足夠眾人懷疑到他頭上來了。

原隨雲雙眼平靜如水,他道:“我並不知道劍穗是怎麼回事。”

“胡說!你是無爭山莊的少莊主,這密室除了你們以外,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劍穗難道還能自己找了腳,走入密室嗎?”徐容是憤怒地漲紅了臉,他的劍蹭地一聲拔出了劍鞘,怒道:“倘若你今天不給我們個交代,我們昆侖派從今以後與你們無爭山莊勢不兩立!”

“是!我們青虎幫也與你們無爭山莊勢不兩立!”

“把人交出來!”

……

眾人群情憤慨,手都放在了身上的武器上,大有原隨雲不好好解釋,就教訓他一頓的意思。

“原少莊主,那些人去了哪裡了?你若是知道,還是說出來吧,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會。”無花“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大悲禪師在一旁皺了皺眉頭,他深深地看了無花一眼,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麼。

“無花大師,”徐一清出聲打斷了無花的話,“你這話說得有些不妥。”

他笑著看著無花,臉上的笑卻是不到眼底,帶著薄涼的意味。

“哪裡不妥?”無花心裡咯噔了一下,麵上不動聲色地不解地問道。

“這劍穗雖是在隨雲的密室裡發現,可那些人的失蹤可未必就是隨雲乾的,不然的話,他何必讓大家過來搜查這密室呢?”徐一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難道不是自己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嗎?”

“這就難說了。”徐容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徐先生維護自己徒弟,這不難理解。可是如今,失蹤了這麼多人,徐先生難道還要護著他嗎?倘若我那些徒弟有個三長兩短,我必要此人一命換一命。“

徐容是話音才落,便拔出劍來指著原隨雲。

眾人也都附和著點頭道:“正是,今日那些人的下落要是沒個說法,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東方不敗眼神閃了閃,他突然間想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要栽贓原隨雲了。

原因無他,如今原隨雲的身份不但是無爭山莊的少莊主,也是先生的徒弟,他若是被指為嫌疑人,勢必會將武林正派分為兩派互相鬥爭。

而那些人,甭管懷裡揣得究竟是什麼主意,都能夠趁機渾水摸魚。

不得不說,這條計謀真是既歹毒又叫人心頭一冷。

不過一個劍穗,便可將全天下的武林中人網羅入其中,此等心計,不可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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