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徐一清冷笑一聲,“這劍穗在隨雲密室,便是隨雲乾的。那這劍穗現在在無花大師手上,難道就是無花大師乾的了嗎?”
他說完這話,眼神看向無花,那眼神如刀一般。
無花的心裡頭突地跳了下,心裡暗暗想道,難道徐一清看穿了他的布局?
但這不可能,他的布局從頭到尾都沒有一處出紕漏,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是這句話,隻不過是徐一清隨口一說罷了?
無花心裡捉摸不定,他試探地說道:“徐先生,小僧知道您護短心切,可是如今事情正如亂麻一般,先生豈可為了維護您的徒弟卻汙蔑小僧?”
無花在江湖上結交的人不少。
他這麼一說,頓時便有人也替他鳴不平了。
“徐先生,您武功高是高,可您不能仗勢欺人!”一個腰上配著彎刀的棗紅臉漢子氣憤不平地說道。
“是,無花大師可從頭到腳都是幫著原少莊主說話,您倒好,倒打一耙。”旁邊腰上纏著軟鞭的錦服男人說道。
眾人七嘴八舌,都說起了徐一清的不是了。
如果是他們單獨個人,說不定還會忌憚徐一清的武功,可是他們現在人多勢眾,也覺得自己這邊有理,故而也篤定徐一清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陸小鳳歎了口氣。
司空摘星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切儘在不言中。在江湖上久了,認識的人多了就有這點兒壞處,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往日在你眼裡都是高風亮節的人背地裡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而當你看穿他們的真麵目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心情簡直用世界的千言萬語都無法描述。
原隨雲平靜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他能忍受彆人懷疑他,可卻絕對不能忍受彆人懷疑先生,甚至對先生不敬,“我能以性命發毒誓,此事絕非我所為,無花大師,你敢嗎?”
他雙眼雖然失明,但此時直勾勾地如刀鋒一般看著無花,卻叫無花有種被看透了的錯覺。
無花的心裡泛起一個念頭,今日這原隨雲絕對不能留,若是留了下來,日後必定會成為他們的勁敵。
他道:“好,如若能救出那麼多位武林同胞,犧牲小僧的性命又有何不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眾人不由得被無花的話所打動,齊聲道了聲好,看向原隨雲的眼神也跟著越發的不善了。
這件事原本與無花無關,他卻為了諸多武林同胞願意挺身而出,一時之間,那些心存動搖的人,也不由得倒向了無花那一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原隨雲。
氣氛轉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書房內的眾人在不到半盞茶時間內變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互相都戒備著對方。
獨孤一鶴皺了皺眉,蘇少英的臉上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來。
“這件事還尚未清楚呢,說不定是個誤會,”獨孤一鶴出聲打破了寂靜,“況且,徐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劍穗雖在密室,可也不能以此斷定是原少莊主所為。我們還是要再徹查一下。”
“徹查?怎麼徹查?這裡可是無爭山莊的地盤。有誰能在他們眼皮底下擄走那麼多人,我看除了無爭山莊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其他人乾的!”徐容是反駁道。
眾人附和地說是。
“怎麼不可能?”門口,楚留香的人未至,聲音卻先到了。
他和胡鐵花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楚留香,胡鐵花,你們沒失蹤?”蘇少英驚訝地看著楚留香和胡鐵花二人。
楚留香和胡鐵花臉上都帶著匆匆的神色,胡鐵花道:“不但我們沒失蹤,其他人也都還在。他們現在就在外麵的馬車裡麵,隻不過是中了**散,睡了過去罷了。”
他的話音還未落,蘇少英已經衝了出去,走到馬車旁邊,掀開簾子往裡一看。
張英鳳果然在裡麵,還有其他失蹤的人也都整整齊齊地睡在裡麵。
“師傅,大師兄在這裡。”蘇少英心裡鬆了口氣,驚喜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永安的手/榴、彈。
謝謝幻想自己是攻的受的火/箭、炮。
謝謝滅了林臻東×2、帶子、m、無聲無色、啦啦啦×2、false、落落観、當初就不該下凡、丁宮、永安小天使們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