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著徐一清道:“先生,東方信你。”
徐一清的腦袋轟地一下,一下子懵了過去。
如果之前他還想用看錯了還糊弄自己,現在東方不敗已經表態表得這麼明顯,他根本不可能再欺騙自己是自己誤會了。
回想起之前東方不敗那些舉止,徐一清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遲鈍。
徐一清眼神中掠過懊惱的神色,臉也跟著發燙。
東方不敗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等確認徐一清對他的情感並不感到反感的時候,東方不敗笑了,他湊近到徐一清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先生,你臉紅了。”
徐一清的臉紅的更徹底了。
他惱羞成怒地斜了東方不敗一眼,走上了場上。
石觀音看著他一步步走上演武場,唇角翹了翹,身形如柳絮一般飄到了場上,優美飄逸得如同仙女。
徐一清理了理情緒,麵容平靜了下來。
底下眾人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
胡鐵花暗暗歎了口氣,“徐先生還是太托大了,捆著雙手,彆說出招了,就算是要避開,也會有些影響。石觀音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那可不一定。”蘇夢枕笑著說道,“徐先生既然同意,那就肯定能贏。”
“你就這麼相信他?”姬冰雁疑惑地說道,“徐先生隻不過是個人罷了,他又沒有三頭六臂。”
“他雖然沒有三頭六臂。”蘇夢枕道,“可是他卻比那些三頭六臂的人來的厲害。”
蘇夢枕等人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那些姑娘們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姿色衣裳的姑娘嗤笑了一聲,“說得這麼厲害,等會兒輸了,可就丟死人了。”
其他的姑娘們也都露出了嘲笑的神色來。
胡鐵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若是你們師傅輸了,那你們才丟人呢!”
“師傅怎麼可能會輸!”曲無容道,“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免得說錯了話,被割了舌頭。”
“姑娘真是好大的脾氣。”楚留香道,“我這朋友雖然話粗糙了些,但是道理卻是對的。若是石夫人輸了,恐怕在江湖上要顏麵無存了。”
“你說什麼!”曲無容頓時橫眉瞪眼地看著楚留香。
楚留香笑道:“不信,姑娘不如與我打個賭?”
“賭什麼?”曲無容冷冷地反問道。
“就賭自己如何?”楚留香道,“先生贏了,姑娘從今往後都不再是石觀音的徒弟,石夫人贏了,我楚留香任你差遣。”
曲無容瞥了他一眼,毫不遲疑地點了下頭。
楚留香笑了。
他對曲無容並不討厭,相反,他對這個麵容醜陋的女子卻有著無關性彆的一種欣賞。
像曲無容這樣的人,在石觀音手下,可惜了。
台上,石觀音勾唇笑了,她笑的時候,仿佛萬物都為之複蘇了,她的腳踩在台上,步法飄忽而瑰麗,“先生,你可聽到他們的話了?”
“自然。”徐一清垂著眼瞼,淡淡說道。
“你若是輸了,楚留香可得給我這徒兒當牛做馬了。”石觀音道,“你可得當心啊。”
“你放心。”徐一清道,“倒是你,要少了個有骨氣的徒弟,可惜了。”
“那可未必。”石觀音的話音猶然未落,人已經如魅影一般出現在了徐一清麵前。
她的出招刁鑽,古怪,難以捉摸的程度甚至遠超過剛剛曲無容的招式。
“好怪的功夫。”蘇夢枕皺了下眉頭,說道。
石觀音的聲音悠悠傳來,她在那一瞬間美得叫人不敢直視,如同一朵綻放的豔麗的食人花一般,“我這功夫叫做——男人見不得,先生,你可小心了。”
徐一清:……
要是我擋住了這一招,是不是意味著我不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徐一清:莫名其妙風評被害。
謝謝啦啦啦、日穆的地雷。
明天開始會日六到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