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霍然起身,快步走過去。
安王已經又轉過頭對鎮北侯道:“此事本王也不知曉,隻聽翁靜郡主受了驚嚇出來說太子妃要害扈娘娘,且把扈娘娘推撞在桌子上才會傷了腹部導致提早作動。”
安王這聲音不大,也僅僅能讓鎮北侯聽到,鎮北侯卻怒不可遏地跳起來,吼了一聲,“什麼?太子妃推了扈妃?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本來在場的人知道的不多,如今鎮北侯這麼一嚷,便所有人都聽到了,都震驚地看著快步走過去的宇文皓與鎮北侯。
鎮北侯性子急躁,見宇文皓來到一時火起便揪住了宇文皓的胸口衣裳,暴跳如雷地道:“太子,扈妃若出了什麼事,老夫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宇文皓拽開他的手,淡淡地掃了安王一眼,諷刺地道:“四哥,您如今可真是破罐破摔了啊。”
安王有些無措,“對不住,本王一時說漏嘴,本隻是想安慰安慰侯爺,叫他莫慌,沒想竟說了不該說的話,老五,對不住了。”
鎮北侯英雄主義泛濫,一見安王這委屈的模樣,更認定了宇文皓與元卿淩串謀,越發的憤怒,竟猛地掀翻了桌子怒道:“本侯不理你們這些魑魅魍魎勾心鬥角的把戲,誰敢傷了本侯的女兒,本侯就跟誰過不去,皇上也是糊塗,竟還叫太子妃為扈妃接生,不行,本侯得去。”
齊王和懷王忙攔住,“侯爺稍安勿躁,父皇自有定奪,您去不得,扈娘娘在生孩子,您去了算怎麼回事?”
有些支持太子的人也紛紛上前勸說,殊不知鎮北侯急瘋了,推開眾人便往素心殿奔過去。
素心殿裡頭,元卿淩已經用了催產素,扈妃還痛得要緊,出血持續,腹部發硬,胎盤剝離已經是可以肯定了,如果短時間內無法生產,必須要剖腹了。
可這裡並不具備剖腹的無菌條件,若真要到這一步,危險比較大。
元卿淩一直聽著胎心,暫時還算是正常的,但是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把手術器械先拿出來消毒,以防萬一。
且做最壞的打算,若造成嚴重後果,例如羊水栓塞產後出血等需要緊急輸血,所以,她也馬上叫人過來驗血配對血型。
明元帝用的繡龍黃色被褥被送了過來,覆蓋在扈妃的身上,底下兩角支起,穩婆則在底下看著出血情況與及宮口開放程度。
因被褥覆蓋著扈妃,所以禦醫可以進來聽脈,聽完之後,禦醫也是臉色大變,出去稟報明元帝,說情況不大好。
剛好鎮北侯在禦醫稟報的時候便來到,聽得此言,大步跑了進來,甕聲道:“皇上,太子妃有意謀害扈妃,怎還能讓太子妃在產房裡頭?快叫她出來。”
明元帝本就滿心焦灼,一聽這把聲音腦袋更大了,有些微慍地掃了追進來的顧司一眼,怪罪顧司沒有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