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歸來,沈確發現溫言已經離開,沒有留下一句話,失落下去找季應祈。
來到他帳中,看到溫言的東西全在這裡,沈確納悶問怎麼回事,
“老子那張黑熊皮子被她拿走了!”
季應祈咬牙切齒,那可是上上等的皮子。
沈確笑出聲,兩人的強盜作風,很相似,既然是交換,他也沒再過問。
季應祈的肩上,趴著隻奶狗,脖子裡還有根銀鏈子,沈確好奇看著,
“我兒子銀魚,來,打個招呼。”
季應祈揮著狗爪,沈確被他話嗆到茶水,不會是在這裡太久,腦子給待壞了吧。
軍中是有變態,但養狗兒子頭一次見。
沈確向季應祈說苦悶,說溫言不在乎他,心裡隻有女帝和朝廷事,那麼多天沒有說上話,她都不找他,也不問他宋顏的事,還不等他回來就離開了。
“那你不也沒找她,你和宋顏到底怎麼回事。”
季應祈把奶狗抱到懷裡,手指捋背毛。
沈確沉默了一會兒,說隻是感動宋顏為他擋刀,季應祈嗤笑出來,在沈確不解的目光中,他說道,
“大皇子,又不是沒人替你擋過刀,怎麼就她特彆了,你還抱著她急跑。”
大家都是男人,心裡怎麼想的,能不明白嗎。
沈確抿緊了唇,季應祈這話透著意思,溫言應當也看到了,
“所以,溫言誤會了,才冷淡嗎。”
“是誤會嗎?”
沈確不悅的看著季應祈,後者嬉皮笑,又去摸他狗兒子。
“你們三天不在軍營,去做什麼了。”
“去做除害英雄了呀,不然哪裡來的熊皮。”
“聽守兵說,你們是走來的?”
“你才想起來問,走了整整一天。”
“溫言沒抱怨?”
“大皇子啊,宋顏確實可以,但不代表其他人吃不了苦。”
“你怎麼回事,和你說話怎麼這麼沒勁。”
“那你去找宋顏,和她說話有勁。”
“誰招你了,陰陽怪氣。”
沈確站起來,隨處走動看看,發現溫言把自己的所有物品都給了他,大到箱子椅子衣架子,小到筆墨紙硯。
就是被裘軟枕,也全部在這裡,連她的茶具盆器也有。
走著走著視線往下,看到腳下地毯,他無語,怪不得替她說話,原來是被收買了。
這帳子,比他那裡還暖。
沈確是個有風度的人,做不出要還的事情來,見他抱著狗不撒手,還貼貼臉,覺得他不正常了,撩帳子趕緊走。
季應祈環顧自己的帳子,笑容浮現,
“崽崽,來看看你娘還給我們留了什麼東西。”
多個箱子打開,改過尺寸的好料子裡衣和外衣,有件女子裘衣改良過,做成了件上衣褂子,上頭有彆致的盤扣,每顆扣都是金扣,急用時可以扯下。
許多的巾帕,浴巾,沐浴用品,就是軟鞋,也有好幾雙,看得出來,是新趕製的。
和送給他的絨線衣都一個針法,隻會單麵繡縫。
箱子裡還有許多的茶葉,吃食,在最底下,藏著一個小盒,裡頭放了好幾樣值錢首飾。
真是個傻瓜。
始終不接受國公府送來物資的季應祈,抱著奶狗一起上了軟床,馨香的味道,讓他有了好眠。
溫言手上的那隻鐲子,她拿下放在了盒中,傅明庭說的沒錯,她隻能靠她自己。
溫言變了,不,應該是成長了,她不再期待誰會愛她入骨,而是把目光徹底放在朝堂上。
隻要她站得夠高,自然會有愛她的人。
回到大都,溫言被召見,急匆匆去見女帝,等她從皇宮出來,已經是夜裡。
“先生,我回來